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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看见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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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了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他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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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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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
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
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
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
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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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生命的哪一个阶段,都该喜欢那一段时光,完成那一阶段该完成的职责,顺生而行,不沉迷过去,不狂热地期待着未来,生命这样就好。不管正经历着怎样的挣扎与挑战,或许我们都只有一个选择:虽然痛苦,却依然要快乐,并相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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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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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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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难与过去决裂,避世和旅行只是旅行中的落脚点,而不是归属。“小木屋不是收复失地的根据地,而是一个落脚点。它是遁世的避风港,不是酝酿革命的平民街区。它是一扇出口的门,而非出发点。它是船上休息室。船长在那里喝下沉船前的最后一口朗姆酒。它是野兽包扎伤口时的坑洞,而非磨尖利爪时所在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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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这个词已经给浪漫主义作家搞得声名狼藉。我认为,灵感既不是一种才能,也不是一种天赋,而是作家坚韧不拔的精神和精湛的技巧同他们所要表达的主题的一种和解。当一个人想写点儿东西的时候,这个人和他要表达的主题之间就会产生一种互相制约的紧张关系,因为写作的人要设法探究主题,而主题则力图设置种种障碍。有时候,所有障碍会一扫而光,所有矛盾会迎刃而解,会发生一些过去梦想不到的事情。这时候,你会感到,写作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这就是我所认为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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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很伤感,不敢回头翻看这些照片。我理解,当我们看到的是一张张熟悉的人当年的青涩骄狂,如今的青春不再,她看到的是蕴含在时间里的记忆、情感和温度。看着她的这些照片,我说时间回不去了。现在想来不光是照片里的时光、青春、那些灰蒙蒙的记忆回不去了,同时回不去的还有高原身处的那个“现场”和她按动快门这件事情本身。当下社会,你已经不可能是那个唯一的“在场”者了,拍摄照片已经不是某个摄影者的事儿了,也不是“留作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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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这封信收尾可是不容易的,因为这是我和你最后一次谈话,等我送出这封信以后,就要准备永远离开你,你再也无法知道我死前的情形了。这是我最后的告别。在永远分离之前,在告别的时候,我该对你说点什么呢?在这些日子里,正如在一生中一样,你是我的慰藉。每天夜里我都想起你,想起你小时候的衣服、你最初读的一些小书,想起你的第一封信、你上学的第一天,我一个劲儿地在回想,从你生下来的日子到最后一次收到你的信息,六月三十日的那封电报。我一合上眼睛,就觉得似乎你在保护着我,拦挡着即将来临的灾难。等我一想起周围发生的情况,又觉得庆幸,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免于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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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习惯性地将杂草定义为入侵者,但准确来说它们也是一个地方传承与遗产的一部分,它们是一种祖传之物,是一个历经岁月的基因库,与这个基因库相比,我们的房屋建筑都是昙花一现。杂草碍我事的时候我依旧会拔掉它们,但这只是一种随性的破坏,其中还带着我对它们的敬意,而且我常常因为心头浮现的浪漫情绪而手下留情。杂草的那种怀旧感,也反映了一个人一生与它们熟稔了多久。它们总在一年中的同一时间出现,每一年都会出现,像那些你巴不得他们住得更远些的唠叨的亲戚。它们是草做的时钟和沙漏。对一个园丁而言,顽固守时可能是它们最恶劣的品质,但这也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提醒,告诉你生活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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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通纳还非常年轻的时候,认为爱情就是一种绝对的存在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如果一个人挺幸运的话,可能会找到入口的路径。成熟后,他又认为爱情是一种虚幻宗教的天堂,人们应该怀着有趣的怀疑态度凝视它,带着一种温柔、熟悉的轻蔑,一种难为情的怀旧感。如今,到了中年,他开始知道,爱情既不是一种优美状态,也非虚幻。他把爱情视为转化的人类行为,一种一个瞬间接一个瞬间,一天接一天,被意志、才智和心灵发现、修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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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娘娘腔的时代,比如当今,一个人,尤其是一位作家,大可以表现得残酷、犀利、刻薄。实际上,人们在娘娘腔的时代只能兜售血腥和垃圾,否则便没有顾客。而在希特勒和斯大林时代,他们则要走相反的路线……唉,所有这些平装的残酷才华啊!如此之多,毫无必要,被金钱淹没。仅此一点便足以让人们怀念三十年代,对那场混乱感到亲切。但归根结底,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纸张上,无论是通过行为还是借助修饰语,能让你保持住你的尊严的东西就是善良和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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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祭祀品。
“为什么人可以安定地生活?”
因为波函数可以坍缩。
“折磨我的是什么?”
是无法抗拒的命运。
“为什么人不能舍弃希望?”
因为波函数可以发散。
“你是谁?”
我是手儿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