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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半天,人都听凭羊脂球去思索。不过本来一直称呼她作夫人,现在却简单地称呼她作小姐了,谁也不很知道这是为着什么,仿佛她从前在评价当中爬到了某种地位,现在呢,人都想把她从那种地位拉下一级似的,使她明白自己的地位是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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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说的您要特别注意听:在别人心中存在的人,就是这个人的灵魂。这才是您本身,才是您的意识在一生当中赖以呼吸、营养以至陶醉的东西,这也就是您的灵魂、您的不朽与存在于别人身上的您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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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如果生病是一朵云,它的绚丽,它的光灿,它的变幻与飘流都是很自然的,只因它是一朵云!请我担负起对自己的责任来,不是活着就算了,更要活得热烈而起劲,不要懦弱,更不要别人太多的指引,每一天,活得踏实,将分内的工作,做得尽自己能力之内的完美,就无愧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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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愿意你受的苦比我受的还大,希斯克利夫。我只愿我们永远不分离:如果我有一句话使你今后难过,想想我在地下也感到一样的难过,看在我自己的份上,饶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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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往前走呢,还是已经站住了,心中只觉得一浪一浪的波动,似一片波动的黑海,黑暗与心接成一气,都渺茫,都起落,都恍惚。祥子像被一口风哽住,往下连咽了好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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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就像在天边的大海上航行,有时会风平浪静,行驶顺利;而有时却会是惊涛骇浪,行驶艰难。但只要我们心中的灯塔不熄灭,就能沿着自己的航线继续航行。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在阳光中我学会欢笑,在阴云中我学会坚强;在狂风中我抓紧希望,在暴雨中我抓紧理想;当我站在中点回望,我走出了一条属于我的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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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艰苦的,再不甘于平庸的人,那是一场无休止的战斗,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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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片奇妙又少见的海底森林,生长的都是高大的木本植物,小树上丛生的枝权都笔直伸向洋面。没有技条,没有叶脉,像铁杆一样。在这像温带树林一般高大的各种不同的灌木中间,遍地生长着带有生动花朵的各色珊瑚。美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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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前古庙枕寒流,落目荒烟锁废丘。白鹤丛中深岁月,绿芜台下自春秋。
竹摇青佩疑闻语,鸟弄余音似诉愁。鸡犬不通人迹少,闲花野蔓绕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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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欲采蜜,勿僦蜂房。
尽量去了解别人,而不要用责骂的方式;尽量设身处地地去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比起批评责怪要有益有趣得多,而且让人心生同情,忍耐与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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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呼啸,波涛汹涌,虽然风浪还未大到后来让我司空见惯的那种,但也比我几天后看到的要小得多。不过,这已足以叫我这个初涉海上的年轻水手吓破苦胆。我默默地等待着每一层涌浪将我们吞噬。当船跌入浪谷,我总以为再也不会漂出水面。陷入极度恐惧之中的我指天发誓,如果这一次上帝垂帘让我偷生,如果让我偷生,如果我能再次踏上干燥的陆地,我保证回家,决不回头,在我有生之年再也不登船出海。我一定听从父亲的忠告,再也不走这条自取灭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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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友不是打猎,猎物的学历、身高与年龄,对一个交往者来说,实在不必太注意。放松身心,不存目的,不刻意寻找一个投诉的对象,那份自在与愉快必定是不同的,所谓“无为而治”的道理,就在这句话里面了。如果能与自己做好朋友,这才最是自由。这种朋友,可进可出,若即若离,可爱可怨,可聚而不会散,才是最天长地久的一种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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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在世界上抱着一种荒谬的信念,以为我们自己就是生活的主人,人生在世就是为了享乐。这显然是荒谬的。要知道,既然我们被派到世界上来,那是出于某人的意志,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是我们断定我们活着只是为了自己的快乐。显然,我们不会有好下场,就像那不执行园主意志的园户那样。主人的意志就表现在那些戒律里。只要人们执行那些戒律,人间就会建立起天堂,人们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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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与美貌,我会使你难以离开我,就像现在我难以离开你。上帝没有这么做,而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本来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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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那么爱罗切斯特先生,还几乎把他当成了上帝。虽然现在我也不认为他是邪恶的。但我还能再信任他吗?还能回到他身边吗?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他。对我来说他已不是过去的他,也不是我想象中的他了。我的爱情已失去,我的希望已破灭。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只想死去。黑暗慢慢把我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