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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一切好东西对于我们,除了加以使用外,实在没有别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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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牛虻,快乐地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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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要有意志力,就能超越他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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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住在波勒兹别墅,这里找不到一点儿灰尘,也没有一件东西摆得不是地方,除了我们,这里再没有别人,我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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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人跟前经常失败,就是由于我太爱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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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一双绝望的眼睛,观看她生活的寂寞。她像沉了船的水手一样,在雾蒙蒙的天边,遥遥寻找白帆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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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学愈撒他的谎,并非跟自己同谋,但有了他,似乎自己的欺骗减轻了罪名。当然新添上一种不快意,可是这种不快意是透风的,见得天日的,不比买文凭的事像谋杀迹灭的尸首,对自己都要遮掩得一丝不露。撒谎骗人该像韩学愈那样才行,要有勇气坚持到底。自己太不成了,撒了谎还要讲良心,真是大傻瓜。假如索性大胆老脸,至少高松年的欺负就可以避免。老实人吃的亏,骗子被揭破的耻辱,这两种相反的痛苦,自己居然一箭双雕地兼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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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法律之前,合乎“自然的”只有狮子的力量,或者动物饥寒时的需要,更简单地用一个字表示,便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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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美洲在歌唱,我听见各种不同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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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向井里吐痰,也许你还会来喝井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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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让我们习惯各种事物,就是用它来代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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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有甜美的鸟歌唱的地方,也都有毒蛇嘶嘶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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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将要扼杀那一个——印刷形式下的思想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为不可毁灭,具有了扩散性,从此不可捕捉,不可摧毁。它与空气混同为一。在建筑艺术时代,思想曾比作大山,强有力地紧紧握住一个时代和一个地点。现在,它比作一群小鸟,四散飞翔,同时占领空气和空间中的一切点。这是人类第二次建造巴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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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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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