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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可以从《凯列班与女巫》中学到的政治教训是,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社会经济制度,必然是忠于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因为只有诋毁那些受剥削者(妇女、被殖民者、非洲奴隶的后代、因全球化而流离失所的移民)的“本性”,资本主义才能合理化和神秘化其社会关系中的矛盾——承诺自由,现实却是普遍的胁迫;承诺繁荣,现实却是普遍的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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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潮的顺流与逆流之间,在这样的黑夜与非夜之间,下方是赤红的火热,上空是清朗的微光,在这样一个双重的夜晚,他飘在自己的轿子之上,就好像那是一条小船,潜入了生命的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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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我还是花了七年的时间才能再次结果。这是背井离乡和重新安家对我们造成的影响:当你离开家乡去往未知的海岸时,你不可能再一如从前地活着,只有当你内心的一部分死掉了,另一部分才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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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学不过是胜利者讲述故事的另一种方式。那些输了的人讲过的故事,一个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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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特别热衷于往我们的历史和文学课本里熟悉的名人照片上加几笔涂鸦。 在总书记像鸡蛋一样圆又秃的脑袋上画上一顶海盗的骷髅帽,在他脸上加上小胡子。在波特夫四的脸上,请原谅我吧,文学之神,我画了一副圆眼镜,约翰·列侬风格的眼镜。眼镜直接把令人生畏的波特夫变成了保加利亚革命中一 个略显迷茫、胡子拉碴的嬉皮士,而革命总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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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并非易事。我总是害怕为了写作而写作,想要言说的东西消失在信手拈来的轻易之中。仅仅是再多写一本书,这并不会让我感兴趣。如果是这样最好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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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母亲的棺椁,我想在上面盖满鲜花(这个简要的描述无法完全呈现梦境——叙述梦境之难,难于上青天,梦与文字向来是死对头——唯有真实的字迹能够表达一二。)她刚刚辞世,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躺在那里。 这本日记需要分成两个栏位。一栏用来保存当下的文字记录,另一栏预备在几个星期后用来演绎个中含义。这个栏位要大,因为我可能有好几种不同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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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马路上,手握方向盘,眼泪簌簌地流,一如母亲过世的时候;还有也像我拿掉孩子之后,游荡卢昂街上的情景。那条人生路,我生命中的秘密大道。同样的失落感,还无法彻底厘清,也唯有写作能真正的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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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必要一直以小说为基准来界定自己呢?人们称之为小说的那种东西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我觉得这种形式对于人的想象和对生活的真正影响相对有限(不要混淆媒体产生的效果和阅读产生的效果,虽然目前这两者似乎被混为一谈)。文学奖项一如既往地全力拥抱小说,这并不能证明小说的生命力,反而透露出小说的学院正统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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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erior people cannot have a master, since they have nothing for a master to be a master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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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新的一年已经拉开帷幕,未知的一切就在面前,充满各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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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日 休息了一天之后,不妨花点时间扪心自问,我们希望取得什么样的成就。许下小小的誓言与迫切的承诺,要变得更能干、变得更好,舍弃不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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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many people’s lived experiences were erased by the desire to simplify the past for the purposes of the pres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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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水大概总结出这样一个不太经得起推敲的逻辑:事情既然还没到自己头上,就体会不了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那么就索性相信它永远不会到自己头上。顶着这种侥幸,再危险的话题也总有办法被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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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四十岁,再活下去,那可就有失观瞻、俗不可耐、恬不知耻了!谁能活过四十岁?——请你们真真切切、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来告诉你们,谁能活过四十岁吧:傻瓜和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