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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不确定性,就是被迫承认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但也意味着你相信你自己。这是一个弱点,但这个弱点中透出一股力量:坚信活在自己的思想中,而不是别人的思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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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子想说点什么,但身边有人,她觉得不好意思。她一直跑到雪地中央,然后,放声大喊: “你——好——吗?我——很——好!你——好——吗?我——很——好!你——好——吗?我——很——好!” 喊着喊着,泪水噎住了喉咙,发不出声来了。博子哭了,简直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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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母,你的孩子不只是个人,还是一个处所,好比代表永恒的纳尼亚世界,你现在的人生、对过去的记忆、对未来的渴望都存在于那里。每当你望向他,就会看到这个世界,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憧憬他未来的长相,甚至像3D图像那样同时看到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个世界让你目眩神迷,假如你知道该如何到那里去,它会成为你永远的避难所。每次离开那里——每当你的孩子离开你的视线——你都会担心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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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们儿,不要长翅膀的子弹 不要那个词,不要那个煞风景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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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不睡的人,白天多多少少总有什么逃避掩饰的吧。白昼解不开的结,黑夜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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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极度兴奋,我想,我是不想活了,我自言自语着,要是在那时我纵身跳入光灿夺目的无限的宇宙之中,我想也许是死得其所,不枉我一生。是的,要是用死能寻求到我一生所缺少的纯洁,我情愿去死。 这种自杀的企图是真挚的,也许我的生命在那一瞬间真的处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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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稍微有点儿紊乱。如同啤酒瓶盖落入一泓幽雅而澄寂的清泉时激起的静静波纹在她脸上荡漾开来,稍纵即逝。消逝时,表情比刚才略有逊色。我饶有兴味地观察这细微而复杂的变化,不由觉得很可能有清泉精灵在眼前闪出,问我刚才投入的是金瓶盖还是银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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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是最美丽的昆虫种类之一,许多蝴蝶品种的翅膀拥有无比缤纷的色彩、雅致的装饰,微妙的色调变化,而且全都具备对称的美感。我们知道某些翅膀图案似乎有伪装的效果,大型斑纹也许可以吓退捕食者,而鲜艳的色彩或能取悦配偶,或是警告捕食者它有毒性,但除此之外,我们几乎完全无法想象蝴蝶的美到底有何目的一一如果真有目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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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我还会这样,你的声音有一种神秘的的力量,让我无法抗拒,经过十几年的变迁,依然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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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料想不到小车厢会像有弹性,容得下这许多人。车厢仿佛沙丁鱼罐,里面的人紧紧的挤得身子都扁了。可是沙丁鱼的骨头,深藏在自己身体里,这些乘客的肘骨膝骨都向旁人的身体里硬嵌。罐装的沙丁鱼条条挺直,这些乘客都蜷曲波折,腰跟腿弯成几何学上有名目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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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你向来练习认真,以后会有更大的进步。” 看他说得那么起劲,整颗心不禁要纠结起来。我赶紧撇开视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师真的好讨厌哦。 我希望他肯定我,也希望他原谅我。还希望他像把缠绕在梳子上的头发一根根拔除般,也把缠绕在我心中的黑线,用手指一条条揪出来,扔进垃圾桶。 我就是这样,老希望别人来帮我,却想不出任何我可以帮别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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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注视她一下,就不会不注意到她那姿势和表情里所包含的紧张的执着和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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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失去多样性,班级也好国家也罢,所有的集体都会变得愚昧。这一点,最好能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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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漫游的风 充盈着甜蜜的声响, 朦胧中簌簌的雨 浸透着欲望的湿气。 淙淙流溢的水 使梦中细语荡漾迷离 这梦于飘雾中 淡去,淡去,恍惚游移。 风在拂动的柳间, 漫游于水滨的风 迷醉了渴求的伤痛, 伤痛融于一片朦胧。 朦胧中拂风的路 它所向无处, 可它适于行走 在簌簌落下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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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军第一军的指挥员中,也有从士兵提拔上来的人。这些人都没有在专门的学校里受过军事训练。他们都是靠自己的战斗经验,或者根据“古老”的传说,直至模仿“三国”时代中国传奇式的军师诸葛亮的军事手腕,来指挥部队。 总之,国民军第一军不是一支能完成一些重大政治任务、能抗击诸如奉系这样的敌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