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与格调，犹色与礼也。作品里的艺术性，或则按事急从权的原则，最低限度地出现；或则按得到最高格调的原则，合理地搭配。比如说，径直去写男女之爱，得分为一，搭配成革命的爱情故事，就可以得到一百零一分。

—— 《我的精神家园》

这时候我发现，人和人其实是有隔膜的。有些人喜欢有趣，有些人喜欢无趣，这种区别看来是天生的。

—— 《我的精神家园》

人类的思索，才真正是人类前途之所系。

—— 《我的精神家园》

奖项的价值不止在于奖座和奖金，更在于对作品的共鸣。

—— 《我的精神家园》

人活在世上，不但有身体，还有头脑和心胸。对我自己来说，心胸是我在生活中想要达到的最低目标。某件事情有悖于我的心胸，我就认为他不值得一做；某个人有悖于我的心胸，我就觉得他不值得一交；某种生活有悖于我的心胸，我就会以为他不值得一过。罗素先生曾言，对人来说，不加检点的生活，确实不值得一过。我同意他的意见：不加检点的生活，属于不能接受的生活之一种。人必须过他可以接受的生活，这恰恰是他改变一切的动力。人有了心胸，就可以用它来改变自己的生活。

—— 《我的精神家园》

假如一个社会里，人们一点文学修养都没有，那么任何作品都会使他们满意

—— 《我的精神家园》

虽然人生在世，会有种种不如意，但你仍可以在幸福与不幸中做选择。

—— 《我的精神家园》

这种感觉最悲惨的，并不是自己被降价处理，而是成为货物这一不幸的事实。最能说明你是一件货物的事就是：人家拿你干了什么或对你有任何一种评价，都无需向你解释或征得你的同意。

—— 《我的精神家园》

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傻有时能成为一种威慑。假如乡下一位农妇养了五个傻儿子，既不会讲理，又不懂王法，就会和人打架，这家人就能得点便宜。

—— 《我的精神家园》

不能强求知识分子与一般人在价值观方面一致，这是向下拉齐。

—— 《我的精神家园》

我以为，每个人都有一部分活在自己所在的环境中，这一部分是不会死的，它会保存在那里，让后世的人看到。

—— 《我的精神家园》

坏事就是坏事，好事就是好事，至于坏事可不可以变成好事，已经是另一个问题了

—— 《我的精神家园》

国人总不肯承认自己傻过，仿佛这样就能使自己显得聪明；除此之外，还要以审美的态度看待自己过去的丑态。像这种傻法，简直连×都不配做了。

—— 《我的精神家园》

人有才能还不叫艺术家，知道珍视自己的的才能才叫艺术家呢。

—— 《我的精神家园》

一切全在你自己。对你来说，一切都是自由的，在你面前是无限的可能。

—— 《解忧杂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