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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因为我们彼此的不完美,才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完美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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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眠之夜,这简直就是对那个美好的黄昏缴纳的附加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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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聪明、富裕,家庭舒适,性情快乐,似乎同时有了生活上的几种最大幸福,已经无忧无虑地在世上过了差不多二十一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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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少男少女的笑柄;不过一个富有的独身女人从来都受人尊敬,可以像任何人一样有理性,一样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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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总有一半人不理解另一半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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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毋庸讳言,婚礼中朋友们真诚的祝福和希望却是千真万确的,尽管还有些美中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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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独身女人如果收入微薄一定非常可笑,准会惹人讨厌,老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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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生活的乐趣就是发掘别人道德上的“毛病”,然后盼着人家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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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儒学和宗教并列,肯定会招来一些反对。儒学没有凭借神的名义,更没有用天堂和地狱来吓唬人。但它也编造了一个神话,就是假如你把它排除在外,任何人都无法统治,天下就会乱作一团,什么秩序、伦理、道德都不会有。这个神话唬住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直到现在还有人相信。罗素说,对学者的尊敬从来就不是出于真知,而是因为想象中他具有的魔力。我认为,儒学的魔力就是统治神话的魔力。当然,就所论及的内容来说,儒学是一种哲学,但是圣人说的那些话都是些断语,既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逻辑。假如不把统治的魔力估计在内,很难相信大家会坚信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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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科学和艺术的正途不仅不是去关怀弱势群体,而且应当去冒犯强势群体。使最强的人都感到受了冒犯,那才叫作成就。以爱因斯坦为例,发表相对论就是冒犯所有在世的物理学家,他做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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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健康,这本身就是最美丽的,用不着用化妆品来掩盖它。我觉得这样做有相当的合理性。国内的情况则相反,越是年轻漂亮的小姐越要化妆,上点岁数就破罐破摔,蓬头垢面——我以为这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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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快乐或悲伤,只要不是装出来的,就必有其道理。你可以去分享他的快乐,同情他的悲伤,却不可以命令他怎样怎样。我个人的一个秘密是在需要极大快乐和悲伤的公众场合却达不到这种快乐和悲伤应有的水平,因而内心惊恐万状,汗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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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权力,这在现世上是最重要的东西,是人类生活的一面;沉默地思索,是另一面。思索是一道大门,通向现世上没有的东西。智慧永远指向虚无之境,而不是死死盯住现时、现世和现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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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信仰、包括我的信仰在内,如果被滥用,都可以成为打人的棒子、迫害别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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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傻有时能成为一种威慑。假如乡下一位农妇养了五个傻儿子,既不会讲理,又不懂王法,就会和人打架,这家人就能得点便宜。聪明人也能看到这种便宜,而且装傻谁不会呢——所以装傻就成为一种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