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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那样快,好像一个闪电过去那么快,跟着就像一声雷打进了我的心,使我的心跳了一大跳。她说完后,把附在我耳旁的手挪开,睁着大眼睛看我,好像在等着看我听了她的话,会怎么个样子。我呢,也只是和她对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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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缚着。别人告诉妈说,北京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缚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来。我在想,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白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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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理会我的话,她说完就又回外屋去吃饭了。我躺在床上,心里着急,想着和妞儿约会好吃完饭在横胡同口见面,不知她来了没有?细听外面又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虽然不像白天那样大,可是横胡同里并没有可躲雨的地方,因为整条胡同都是人家的后墙。我急得胸口发痛,揉搓着,咳嗽了,一咳嗽,胸口就像许多针扎着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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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只要看见红棉袄裤从那边闪过来,我就满心的高兴,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很失望,我的绒褂子口袋里还藏着一小包八珍梅,要给妞儿吃的。我摸摸,发热了,包的纸都破烂了,粘乎乎的,宋妈洗衣服时,我还得挨她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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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天生是该慢慢的,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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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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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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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来,静悄悄的,四个妹妹和两个弟弟都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他们在玩沙土,旁边的夹竹桃不知什么时候垂下了好几个枝子,散散落落地很不像样,是因为爸爸今年没有收拾它们修剪、捆扎和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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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了,太阳特别的暖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吗?骆驼也脱掉它的旧驼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把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脱下来了,搭在骆驼背的峰上。麻袋空了,“乌金墨玉”都卖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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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让自己浸沉在种种空想中了。现在要停止这些空想,因为,在我看来,时间已经把这些空想变成为可怕的现实。我再说一次,当时对于这件怪事的性质有这一种意见,就是大家都一致承认有一种神奇东西的存在,而这种东西和怪诞的大海蛇并没有丝毫共同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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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选择了峰顶,就要努力登攀;既然我们投身钟爱的事业,就要尽力而为;既然我们抛弃了幻想,就要脚踏实地;既然我们来到了世上,就要好好的生活。工作要像红色那样热烈,邻里需要蓝色那样温馨,爱情要像粉色那样迷人,做人要像白色那样纯洁,环境要像绿色那样环保,生活要像彩云那样多姿,生命要像花朵那样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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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蜿蜒在山中的小径,坎坷不平,沟崖在侧。摔倒了,要哭就哭吧,怕什么,不心装模作样!这是直率,不是软弱,因为哭一场并不影响赶路,反而能增添一份小心。山花烂漫,景色宜人,如果陶醉了,想笑就笑吧,不心故作矜持!这是直率,不是骄傲,因为笑一次并不影响赶路,反而能增添一份信心。好词好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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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空的云块这时候像山冈般耸立着,海岸只剩下一长条绿色的线,背后是些灰青色的小山,海水此刻呈现蓝色,深的简直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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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把信揣到怀里。桑桑走出树林时,忽然觉得自己是电影里的地下工作者了。他有一种神秘感神圣感,还外加一种让他战战兢兢的紧张感。他上路时,还探头探脑,四下张望了一下。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周围根本无人,即便有人,谁会去注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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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窘急的学生,先生就张大了口装出狮子的样子来,这是想引诱他发笑,使他恢复元气。到了十一点光景,去看窗外,见学生的父母已在路上徘徊着等待了。没来可西的父亲也着了工作服,脸上黑黑地从铁工场走来。克洛西的卖野菜的母亲,着黑衣服的耐利的母亲,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