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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坐船下桃源县过洞庭湖,让爷爷满城打锣去叫我,点了灯笼火把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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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诚实勇敢的人,也爱利,也仗义,同一般当地人相似。不拘救人救物,却同样在一种愉快冒险行为中,做得十分敏捷勇敢,使人见及不能不为之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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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那样的温柔,美丽与平静。但是一个人若体念或追究这一切时,也就照样的在这黄昏中会有点薄薄的凄凉。于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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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祖父同翠翠两人,各把小竹作成的竖笛,逗在嘴边吹着迎亲送女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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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平的过了一个月,一切人心上的病痛,似乎皆在那份长长的白日下医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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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过渡人来了,有担子,有送公事跑差模样的人物,另外还有母女二人。母亲穿了新浆洗得硬朗的蓝布衣服,女孩子脸上涂着两饼红色,穿了不甚合身的新衣,上城到亲戚家中去拜节看龙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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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可以买来名贵的手表,但是买不来宝贵的时间;金钱可以买来美味的食品,但买不好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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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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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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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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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渐渐夜了。野猪山包围在紫雾中如今日黄昏景致一样。天上剩一些起花的红云,送太阳回地下,太阳告别了。到这时打柴人都应归家,看牛羊人应当送牛羊归栏,一天已完了。过着平静日子的人,在生命上翻过一页,也不必问第二页上面所载的是些什么,他们这时应当从山上,或从水边,或从田坝,回到家中吃饭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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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仍然划船过日子,一切依旧,惟对于生活,却仿佛什么地方有了个看不见的缺口,始终无法填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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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蓬鼓声掠水越山到了渡船头那里时,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只黄狗。那黄狗汪汪的吠着,受了惊似的绕屋乱走,有人过渡时,便随船渡过河东岸去,且跑到那小山头向城里一方面大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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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来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不朗然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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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积极结论是这样的:真理直率无比,坚硬不比,但凡有一点柔顺,也算不了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