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南方小岛上的九个故事,如同交错的窄巷般纵横关联。在悠长的往日时光里,岛民们的人生轨迹互相交织。
就像没想到年久失修的老厝会在一个雨夜坍塌、庭院里的老芒果树会被砍断,少女阿禾从没想过妈妈也会老、阿嬷也会离开人世;岛上最厉害的女人阿霞跟着客源变化改了几次经营方向:海鲜饭 店、咖啡馆、饮品店、民宿,一个人把生意做得吓吓叫,但其实一直有个软软的阿霞,躲在杀气腾腾的外表下;菜市钟楼的大钟早已不再报时,多年后钟声再次响起,玉兔和天恩已抵达不同于父辈的成人世界,他们终于不再畏惧传说中的绿眼睛幽灵;油葱伯和老仙女妙香姑婆老来作伴,做起了殡葬一条龙的生意,两个总是为他人疗愈心伤的老人,却背负着不为人知的伤痛……时代的喧嚣入侵,岛屿上许多事情都变了,而南来的风依然温热潮湿,悼亡的迷雾与明日的微光也将恒久如常地同时降临。
编辑推荐:
★鼓浪屿岛民龚万莹的首部小说集。“时间悠长,天地间有个岛屿。”闽南热风捎带着潮气,它来自南方众生,来自脑海里永不陷落的故乡。
★老厝、歌仔戏台、菜市钟楼舞厅、福寿殡葬一条龙、山顶白色庭园……那些老地方终将被新地标覆盖,那里的老故事只存活于岛民们的记忆中。
★跟外地游客故意讲闽南语的阿丽嬷、骂人气势惊人的海鲜饭店老板娘阿霞、衬衫领带配短裤的杂货店阿伯油葱……他们不是旅游景点的NPC,每个人都有深藏心底的情愫与伤痛。
★时代的浪潮吞噬着一切,老一辈离开,里面的年轻人呢?玉兔向岛外走,小菲向国外走,岛如原点停在昨日。“荣光早已离开这里,残破的砖墙让梦境漏风。”
推荐语:
几乎是一路飞奔的姿态,万莹的文学之路显得如此曲折深远,旁侧密布着幽暗的丛林。她的故事如藤蔓下的廊道,语言则如繁花密实的蔷薇枝丛。这故事根置于日常生活加意识的幻想,也生成自大海的波涛和渔家的悲欢。地方性、梦幻感、柔性的格调与细密的叙述,构成了她鲜明的特点。——张清华
这个中秋节是龚万莹的小说陪伴我度过的。迷人的区域性、海洋性、幻想性、现实性,龚万莹把它们交织在了一起。我只能说,神奇,秋高气爽。——毕飞宇
万莹的《岛屿的厝》以温婉细腻的笔法写一座岛屿的前世今生,字里行间有氤氲的水汽和海雾,没有什么可以挽留,除了回忆和书写。这是独具风格的“新南方写作”。——杨庆祥
人生太苦,所以需要轻轻地说。这便是龚万莹的小说里有效地传达的东西。所有需要讲述的苦难,都静静沉淀在她细心描写的南方岛屿上:草木,天气,集市,或神明的居所…“痛苦”就像金粉,不经意间在这浮世绘画卷的某处轻盈地一闪。——笛安
“作者使用了一种经过打磨和加工的闽南语,有韵致、有古意,悦耳并且鲜活。这种语言的生命力传递到人物身上,人物的生命力又传递到小说身上,以至于你拿到小说,像拿到一条海中现捞的活鱼,跳动着要从你手心跃出龙门。”——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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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万莹,生于厦门鼓浪屿,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硕士,曾为欧洲跨国企业品牌经理,现就读于北师大与鲁院联办研究生班。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收获》《十月》《钟山》《西湖》《天津文学》《扬子江诗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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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街头乱走,小菲突然想到,岛上方言里‘烦恼’这个词,听起来像普通话里的‘欢乐’。怎么说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意识到过。原来世上万物都在哀哭,哪怕在欢乐中都有哀哭。爱可以暂时遮蔽哭声。可只要死还存在,生命就是一桩悲剧。爱也是。结局只能是离别。
悔过之后,给我扎扎实实咽下这些亏欠,乖乖地在身体里受苦,以至于得救,而不是出逃。她送他,不是耽延,是怜悯,是惩罚,是送他回去身体里坐牢。 王船受造,就是为了被烧作灰。
有时间在,有死在,什么好事的终局都是悲剧,可是人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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