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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信中有一百三十二个字母,其中辅音字母是七十九个,元音字母是五十三个。这比较符合南欧语言的构词比例;如果是北欧语言的话,辅音字母则多得多。由此看来,此信一定是用一种南欧语言写的。”
“这本书吗?”叔叔激动不已地回答我说,“是斯诺尔·图勒松的《王纪》。此人系 12世纪冰岛的著名作家,讲述的是挪威诸王统治冰岛的编年史。”
“不管命运叫我们走的是哪一条路,我们都会走下去。”
“好马!好马!”他说,“你看,阿克赛尔,没有一种动物能比冰岛的马更加聪明了。大雪、风暴、无法通行的道路、岩石、冰川,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它前进。它勇敢、朴实、可靠,从不闪失、从不反抗。不管前面有什么样的河流或者峡湾要它穿越,它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水,像两栖动物一样游到对岸!我们要善待它,让它自由行动,由它驮着,我们一天能走二十五英里。”
骑马穿行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也使我感到这次的开头不错。我完全沉浸在观光者的快乐之中,心里充满了希望和自由。我甚至开始喜欢上这次探险了。 “再说,”我自言自语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旅行:?还是攀登一座引人注目的高山?最多不过是钻到一座死火山的底部去罢了!这样的事那个萨克努塞姆肯定也做过。至于说有一条雨道司以通往地心,这纯粹是幻想!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就让我尽情享受这次旅行中值得享受的东西吧,用不着瞻前顾后。”
叔叔口若悬河地说着;我从冰岛人聆听的方式中观察到了他的性特点。他交又着双臂,面对手舞足蹈的叔叔一动不动地站着;他表示反对时头就从左向右摇一摇;表示赞同时,就微微点一点,点头的幅度是如此之以至于他的长发几乎纹丝不动。他对动作的节约简直到了吝啬的程度
我们知道,玄武岩是一种棕色的岩石,起源于火成岩。它们的排列整齐得令人吃惊。这里,大自然像人一样,用几何方式对岩石进行了雕琢,仿佛它也知道运用三角尺、圆规和铅垂线。如果说它在其他地方用大堆杂乱无章的东西、粗糙的圆锥体、并不完美的角锥体和一连串稀奇古怪的线条巧夺天工的话,那么在这里,它却要在人类最早的建筑师之前,创造整齐的范例,造就严格的秩序,无论是巴比伦的辉煌,还是古希腊的奇观,都无法和这里相提并论。
我认为一个意志坚强者,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肌肉还在绷着,他就绝不会沮丧绝望的。
吃完饭,我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在城里逛了一圈,叔叔跟着我;可是他看什么都没兴趣:他既不去欣赏微不足道的王宫和博物馆对面横跨运洞的美丽的十七世纪大桥,也不去测览托尔瓦森2的巨大坟墓一一坟墓上装饰着可怕的壁画,里面陈列着这位雕塑家的作品一一和一座精致公园里的罗森伯格城堡的微缩品;既不去参观交易所这座令人叹为观止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以及它那由四条青铜龙尾交错而成的钟楼,也不去瞻仰城墙上的巨大风车,风车的翼翅胀得鼓鼓的,如同鼓满海风的船帆。
整整一夜,我老是梦见深渊!我简直神志不清。我觉得教授那双粗壮有力的手指着我、拖着我,把我拖向深渊,使我陷于困境!我就像被抛弃在宇宙空间里的物体一样,飞速地坠入深不可测的悬崖。仿佛我的生命就是一次漫无止境的下坠。
我希望我们一只船都找不到,可事与愿违。有一艘名为瓦尔基里号的双枪小帆船将于六月二日驶往雷克雅未克。船长布加恩正好在船上。他未来的乘客高兴得和他紧紧握手,差点没把他的手拧断。善良的船长对教授如此紧密的握手颇感惊讶。他认为去冰岛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因为这是他的职业。而叔叔却觉得这是一次崇高的旅行。船长利用叔叔的热情,表情严肃地让我们支付了双倍的船费。不过我们也顾不得这些细节了。
鉴于人类只是勉强了解了地球半径千分之十二的情况,所以你和任何人都不清楚地球内部所发生的事情;因此科学有待完善,所有的理论都在不断地被新的理论所打破。
啊!女人,姑娘,你们的心总是那么难以捉摸!你们要要么是最胆小的人,要么是最勇敢的人!理智对你们无能为力。
这时,叔叔郑重其事地把房子的管理大权交给了格劳本。我的维尔美人仍然保持着她惯有的平静。她吻过了她的监护人,可当她那温柔的双唇轻轻掠过我的脸颊时,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格劳本!”我叫道。 “去吧,亲爱的阿克赛尔,去吧,”她说,“你现在离开的是你的未婚妻,可等你回来的时候,你见到的将是你的妻子。” 我和格劳本紧紧拥抱之后,就上了马车。玛尔塔和女孩站在门口,向我们作最后的告别。接着,两匹马在赶车人口哨的催促下,飞速朝通往阿尔托纳的公路驰去。
要是现在我那美丽的维尔兰姑娘在身边,那么这次港口散步将会是多么美好!红顶的双层船和三桅战舰静静地停泊在海峡郁郁葱葱的两岸,透过浓密的绿阴可以看到一座城堡,城堡上的大炮张着黑乎平乎的炮口,掩映在接骨木和杨柳树的枝权之间。 可是,可惜!可怜的格劳本离我很远,我还有希望和她再见吗?
这个人不能等待一下,永远急得要命。 四月间,他在瓦盆里种了一些木犀草和牵牛花以后,每天早晨他都要去拉拉叶子,让花长得快一些。
这所医院(疯人院)就算再大,也装不下李登布洛克教授的那些疯狂念头!
不管命运让我们走的是那一条路,我们都会走下去。
尽管是在地球的深处,但我们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更何况我们生来就是穴居人的命。我已经几乎不再想念太阳、星辰、月亮、树木、房子、城市,以及地球上所有被俗人们认为是必不可少、而实际上是多余的东西。
我真的是无言以对,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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