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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1927年出生于哥伦比亚马格达莱纳海滨小镇阿拉卡塔卡。童年与外祖父母一起生活。1936年随父母迁居苏克雷。1947年考入波哥大国立大学。1948年因内战辍学,进入报界。五十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六十年代初移居墨西哥。1967年出版《百年孤独》。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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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围人声鼎沸,他们都在讨论我不喜欢的话题,我只好微笑,目光深远。于是孤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吞噬。我真的很喜欢一个人的独处,安静,自在,不受拘束,不用迁就。可能在别人看来我很孤独,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的很享受这份属于我一个人的快乐。
我们生来孤独,又何苦闯进人群自取其辱,任何你突然想放弃的人和事,这一定是你积累了太多的无力和失望,最终你却发现了自己多年坚持的都变得好不值得,于是,当这天来临时你终于肯愿意放过了自己。
比起有人左右情绪的日子,我更喜欢无人问津的时光,一个人最好的状态就是独处的时候,安静、自在,不用周旋于别人的情绪,也不必刻意判断他人的心思,自己陪同自己,回归一个真实的自己。
人们一派懈怠,而遗忘却日渐贪婪,无情地吞噬一点一滴的记忆。
失眠症最可怕之处不在于让人毫无倦意不能入睡,而是会不可逆转地恶化到更严重的境地:遗忘。也就是说,患者慢慢习惯了无眠的状态,就开始淡忘童年的记忆,继之以事物的名称和概念,最后是各人的身份,以至失去自我,沦为没有过往的白痴。
无法忍受恐惧和迷乱的渴望,渴望逃走,又渴望永远留在这恼人的静寂和可怖的孤独中。
“最好的朋友,”那时他常这样说,“是刚死去的朋友。”他厌倦了战事无常,身陷这场永无休止的战争的恶性循环中总在原地打转,只不过一次比一次越发老迈,越发衰朽,越发不知道为何而战、如何而战、要战到何时。
乌苏娜几乎已经失明,只有她一个人十分镇定,能够识别风的性质——她让床单在闪光中随风而去,瞧见俏姑娘雷麦黛丝向她挥手告别;姑娘周围是跟她一起升空的、白得耀眼的、招展的床单,床单跟她一起离开了甲虫飞红、天竺牡丹盛开的环境,下午四点钟就跟她飞过空中,永远消失在上层空间,甚至飞得最高的鸟儿也追不上她了。
世界不过是身外之物,她的内心不再为任何痛苦而波动。她深深遗憾没能在多年前获得这样的领悟,那时还来得及净化记忆,在崭新的光芒下重建世界,平静地唤回傍晚时皮埃特罗.克雷斯皮身上的薰衣草味道,并且将丽贝卡救出悲惨的境地而这不是出于爱也不是出于恨,而是出于对孤独的深切理解。
在第六个星期天,这青年绅士拿着一朵黄玫瑰来到教堂里。他照旧站着听弥撒,弥撒结束之后,就去拦住俏姑娘雷麦黛丝,向她献上玫瑰。姑娘仿佛正在等候这个礼品似的,十分自然地接过花儿,片刻间微微撩起面纱,向陌生人嫣然一笑表示感谢。这就是她所做的一切。然而,不仅对他,而且对所有不幸在场的男人,这一瞬间都是永远难忘的。
他的悲剧中最惨痛的是,即使当他打扮得象个王子出现在教堂里的时候,俏姑娘雷麦黛丝实际上也没瞧上他。她接受他的黄玫瑰时毫无一点娇态,只是对他异常的举动感到有趣,而她撩起面纱只是为了看清他的面孔,根本不是为了拿自己的脸蛋儿让他欣赏。
自从那个遥远的午后,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他唯一的快乐就是在金银器作坊里打造小金鱼的时刻。他被迫发动三十二场战争,打破与死亡之间的所有协定,并像猪一样在荣誉的猪圈里打滚,最后耽搁了将近四十年才发现纯真的可贵。
“完全相反,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好。” 俏姑娘雷麦黛丝话刚落音,菲兰达突然发现一道闪光,她手里的床单被一阵轻风卷走,在空中全幅展开。俏姑娘雷麦黛丝抓住床单的一头,开始凌空升起的时候 ,阿玛兰塔感到裙子的花边神秘地拂动。
羊皮卷上所载一切自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
死人在雨中望着他时流露出的无尽伤痛,对活人的深沉眷恋,在家中寻遍清水来润湿芦草的焦灼神情,总在他脑海里浮现,令他饱受折磨。
爱情或许可以是一种比夜晚幽会中疯狂而短暂的快乐更平和深沉的感觉。
浪掷了多少时光,才找到共享孤独的天堂。
总之,一切,上帝以无边美意所创造,又被魔鬼所败坏的一切,都是他恐惧的对象。
其实他在意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
她的身影只出现在他心中,填满了他可怕的孤独。
那些日子家中空前忙乱,但崭新的煤油灯终究在预定的日期和时刻点燃。
爱情是瘟疫!
乌尔苏拉:“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从未爱过任何人,他不过是个无力去爱的人。”“他成功和失败都由于同一个原因,即纯粹罪恶的自大。”
结束一场战争要比发动它艰难得多。
他内心深处祈求的奇迹不是发现点金石,不是赋予金属生命的气息,也不是将家中的合页和门锁变成黄金,而是此时此刻的情景:乌尔苏拉归来。
乌尔苏拉:“阿玛兰妲的这两样行为都属于无穷爱意与无法战胜的胆怯间的殊死较量。”
两人都装作不知道双方心知肚明的事实,都装作不知道对方已知情,自那天晚上起被一种不容侵犯的默契紧紧联结在一起。
却都归于徒劳,因为那些鸟儿全都毫不迟疑地振翅高飞,在空中打个转只一辩出方位就立刻奔向飞往幸福群岛的归途。
整艘船仿佛占据着一个独特的空间,属于孤独和遗忘的空间,远离时光的侵蚀,避开飞鸟骚扰。
箱中只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物体,里面含有无数针芒,薄暮的光线在其间破碎,化作彩色的星辰。
因为一个世纪的牌戏与阅经已经交会她这个家族的历史不过是一系列无可改变的重复,若不是车轴在进程中必不可免地摸索,这旋转的车轮将永远滚动下去。
生命中曾经经历过的所有绚烂,终究都要用寂寞来偿还。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于是,俏姑娘雷麦黛丝开始在孤独的沙漠里徘徊,但没感到任何痛苦,并且在没有梦魇的酣睡中,在没完没了的沐浴中,在不按时的膳食中,在长久的沉思中,逐渐成长起来。
孤独是一个陪伴人一生的伙伴,是一个既定事实,与其否认,与其抗争,与其无谓的逃避,不如接受它,拥挤的人群里让它保护你回家,周六的上午让它陪你吃早餐,整理阳光。
不是因为喜欢阅读,而是因为有足够的安静和勇气,才拿得起,看得进它
既然除了看雨无事可做,那么将时光分为年月,将日子分为终点都终归是徒劳。
他想着他的亲人,并无伤感,只是在严格盘点过往时发现,实际上自己是多么热爱那些曾经恨得最深的人。
如果,清风有情,那么明月可鉴,抹不去的,是幽幽飘洒的孤独,解不开的是袅袅缠绕的前缘,斩不断的,是缠缠交织的思念,转不出的是,泻泻而逝的流年。
他像只小鸡一样把头缩在双肩里,额头抵上树干便一动不动了。家里人毫无察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去后院倒垃圾,忽然发现秃鹫正纷纷从天而降。
在这潮湿寂静、远在原罪之先就已存在的天堂里,远征队的人们被最古老的回忆压得喘不过气来。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记住,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复返,最疯狂执着的爱情也终究是过往云烟。
很多人选择了向虚拟现实的魅力屈服,寄情于自我幻想,这纵然不切实际却更能与人安慰。
等到人类坐一等车厢而文学只能挤货运车厢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也就完蛋了。
他们或因饥饿而死,或怀着一腔怒火苟活或在精致的荣誉粪堆中衰老腐烂。
对我来说,只要能确定你我在这一刻的存在就够了。
我确实一度死去,但难以忍受孤独又重返人世。
他知道这不是心中暂时的忘却,而是另一种更加冷酷的、彻底的忘却,也就是死的忘却。
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象史前的巨蛋。
所有人都显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排遣寂寞,事实上仍是延续自己的寂寞。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单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
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单而独立存在。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胜利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单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
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
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这手稿上所写的事情过去不曾,将来也永远不会重复,因为命中注定要一百年处于孤独的世家决不会有出现在世上的第二次机会。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记住的。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返,最疯狂执着的爱情也终究是过眼云烟。
整艘船仿佛占据着一个独特的空间,属于孤独和遗忘的空间,远离时光的侵蚀,避开飞鸟的骚扰。远征者们在船内仔细探查,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见一座鲜花丛林密密层层地盛开。
所有人都显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排遣寂寞,事实上仍是延续自己的寂寞。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
你和死亡好象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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