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闭起眼睛,握紧我的手,一定就能看到彩虹。”
少年的世界,美丽且脆弱,宛如深海里的水母,盛开,寂然上升,尔后,被观赏,被捕杀。
一个名叫徐夕岸的少年,以打暑期工所得,换取去往海边的旅行。我们总是在某个时刻,对海边的各种意象心存向往。徐夕岸也不例外,只是,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一切,并未全然如他所愿……
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但我想表达的并非所谓的“青春残酷”。“成长”理应拥有更多不一样的诠释。它是我们彼此不露声色的凝视,观照,暗涌。
在这里头,我写到了父亲母亲。是虚构也是现实。
我的父亲,操劳半生,当年脾气暴躁行为刚毅的汉子,如今已两鬓斑白。他并不支持我画画写作,只求我能平安自足,他并不晓得,当下的我是如何任性,如何离经背道地过活。我读中学时开始在校寄宿。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回去前都会打电话告知父亲乘车的班次和抵达的时间,但他往往是提前半天到车站等我。我那时对这样显得浪费时间的等待大抵是不以为然的,我甚至并不希望他来接我。而这样的见面,之后也不过是三言两语。我知道这些年他对生活有很深的失望,但他始终没有放弃对平凡日子那微不足道的经营。这是小说中不曾提及的一段。母亲去世,二十年。但她始终是我的小宇宙。我知道她的人生从未终了。偶尔抬头看天,或会看到她在云端向我微笑挥手。
在这个故事里,我还写及男孩与男孩的爱恋(或依恋),但这样的感情,并不等同于所谓的“同性恋”,它比普通的友情更微妙细腻。徐夕岸与闫烟焰在失眠的夏夜,并肩躺在学校宿舍的木板床上交换秘密;又与周启河在寒风呼啸的夜晚与书店阁楼拥抱着取暖;在旅途,偶遇上官哲,迸出火花,继而熄灭,继而柳暗花明……
故事的另一条主线,是有关安森的章节,是不断的舍弃与从头。他最终会得到什么?也许能在小说里找到答案,也许不能。
庆幸我能克制地完成了这篇小说的叙述。由此至终,我是一个藏匿于角落的旁观者,目睹一幕一幕情节的开始与结束,不曾插手其中,为哪个角色带来扰攘。眼看一个个面容鲜活的少年,在自我形成的漩涡中,沉寂,上升。甘愿被观赏。甘愿被捕杀。
用了薄而发黄的纸张来印制内文,来突出放于手心的脆弱感。有我的手写文字段落作为过渡,文字排版,有意留出不少的空白,来沉淀一些负荷。首度为自己的文字配上内页插画,但不过是几次飞行时打发时光的随手涂鸦。另外两张明信片,是一次从广州飞返北京时,透过窗口拍下的云朵与日落。所附赠的CD,除了3轨由好友友情录制的音乐与人声念白,还有13首我挑选的音乐(本书定价并未包含这些作品的收录,仅作为提供读者阅读此书时的背景音乐,版权归各艺人及所属厂牌所有)。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快乐所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忧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所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决定。”我记得有谁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一切不过是one、two、three,little things。
《云端》。不知道最终会有谁来读它。读罢,告诉我,这是属于他的故事。
《云端》的内页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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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住着很多小孩的大灰狼叔叔。以写作、手工作业为生的Mr.男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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