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以一名意大利将军赴阿尔巴尼亚搜寻阵亡者遗骨为主线,展示了民族解放战争结束后,人们对战争的思考和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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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亚作家和诗人伊斯梅尔·卡达莱(IsmailKadaré)在众多诺贝尔文学奖和布克奖得主的包围中脱颖而出,赢得了首届布克国际奖(ManBookerInternationalPrize)。 早在20世纪60年代,中国的文学杂志便曾介绍过这位霍查喜欢的诗人。他的诗作,后来也有零星中译。 卡达莱的小说《亡军的将领》也曾在中国出版,时间是1992年。《东方早报》的章乐天上周末来信说,此书由巴尔干文学专家郑恩波中译,收入作家出版社的“作家参考丛书”,但由于印数只有2500册,故内地读者对他所知始终不多。台湾地区则在几年前出版过他的小说《欲望金字塔》。 卡达莱是阿尔巴尼亚当代最著名的作家,成名于霍查时代。1990年10月,阿尔巴尼亚政局激烈动荡之际,他获得法国政府的政治庇护,移居巴黎,并很快开始用法语写作。 近年来,卡达莱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的呼声颇高。虽然只有6万英镑(约合人民币94万元)奖金、首创之初的布克国际奖,尚不能与诺贝尔奖相提并论,但这应该是这位出身南欧小国的作家赢得全世界承认的重要一步,相信从此以后,他也会很快为更多的中国读者所熟悉。 1936年,卡达莱生于阿尔巴尼亚南部靠近希腊边界的山城吉罗卡斯特,童年时代经历了法西斯意大利和纳粹德国的占领。二战结束后,他先在地拉那大学历史系读书,后赴莫斯科,在高尔基世界文学学院深造。苏阿关系破裂后,卡达莱于1960年回国,当记者,并开始发表诗作。 1963年,他发表了首部小说《亡军的将领》(Gjeneraliiushtrisёsёvdekur),迄今已在40余国出版了作品。最新出版的《卡达莱全集》多达11卷,分别以阿尔巴尼亚语和法语印行。 从我能够找到的资料来看,在其处女作发表之后不久,卡达莱的名字已经见诸中国的文学杂志。《世界文学》1964年11月号刊出了李定坤所写的访阿记录———《和阿尔巴尼亚作家们在一起》,在谈到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和总书记霍查对青年作家的培养情况时,文中写道: “比如青年诗人伊斯玛伊·卡达列,这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诗人,他的《溃军的将军》(编注:即《亡军的将领》)群众很喜欢。我在两次晚会上都听到过朗诵他的《群山为什么呻吟?》一诗。据穆萨拉伊(编注:当时阿尔巴尼亚一位著名作家)介绍,当初《群山为什么呻吟?》一诗发表时,霍查同志看到了,就立即打电话请这位青年诗人到他那里去,并对他说,他这首诗很好,反映了一个重要问题。” 当期的《世界文学》杂志是一个阿尔巴尼亚文学专辑,译载了该国多位作家和诗人的作品,但卡达莱并不在其列。此后,戈宝权先生编选翻译的阿尔巴尼亚诗选,也未收入卡达莱的作品,这似乎反映出,卡达莱并不是当时阿尔巴尼亚官方最欣赏的作家。80年代以后,他的作品手稿多由法国人偷带出境,才得以在海外出版。 前面我们已经看到,卡达莱是历史专业出身,他的作品,也多以古史为依托,借古喻今。《金字塔》(LaPyramide,1992,繁体中文译本名为《欲望金字塔》)的故事发生在古代埃及,讲的是喜欢树立纪念碑、好大喜功的统治者。《城堡》(Kёshtjella,1970)写的则是阿尔巴尼亚人反抗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故事。 卡达莱的作品通常是隐晦的,在阿尔巴尼亚国内和西方,往往有不同的解读。1982年,阿尔巴尼亚文联主席一度批判卡达莱,说他沉迷于历史和民间传说,故意逃避政治责任。但因为他从未有过反对政府的言行,对他的批判也仅止于此。 1988年,他在法国出版的《冬末的音乐会》(Koncertn‘fundt‘dimrit),被法国的《读书》杂志评选为当年法国最佳小说。此作以多少有些荒诞的笔法,嘲讽了70年代中期阿尔巴尼亚一群傲慢的上层官僚,正是他们对友邦大国的指手画脚,破坏了与中国的关系,也深刻描写了中阿关系对当时阿尔巴尼亚普通人生活无处不在的影响。此书的英译本《音乐会》(TheConcert),还使用了一幅高大的陈毅元帅塑像照片作为封面。 《亡军的将领》是卡达莱的成名作,书中写到一位意大利将军,在战后回到阿尔巴尼亚,收集当年战死在此地的部下遗骨,这桩痛苦的使命,几乎令他神经失常。他意识不到的是,自己也早已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几万具士兵的尸骨埋在地下那么多年,等着他的到来,现在他总算来了,好像一个新的救世主,带着大量地图、名册和准确无误的方位,这些东西,可以让他把他们从泥土中挖出,奉还其家人。别的将军已经率领这些无尽的军队,走向了失败和毁灭。而他却在墓地之间奔波,寻找这个国家里的每一处战场,将它们复原。在他与泥土的战斗中,他不会重新经历痛苦的煎熬:因为支撑着他的,是务求精准的统计学所赐予的神奇力量。”(没有找到中译本。这段译文是由英文转译的。) 《亡军的将领》后来拍成电影,由意大利明星马尔切洛·马斯特洛亚尼主演。 布克国际奖评委会主席、牛津大学教授约翰·卡利(JohnCarey)说,卡达莱是“一位世界级的作家,依循着可以回溯至荷马的叙事传统。” 卡达莱表示,获得此奖,令他“深感荣幸”。“我是个来自巴尔干边缘地带的作家,长期以来,此地都因人类恶行而污名在外———武装冲突、内战、种族清洗,凡此种种。”他说,“我的祖国阿尔巴尼亚也属于这一地区。我强烈希望,欧洲和世界对此地的认识,能从此焕然一新,也能关注(此地的)别种新闻,以及艺术、文学和文明领域的其他成就。” 从2005年开始,布克国际奖每两年颁发一次,所有作家,无论国别,只要其作品曾以英文或英文译本发表,均有资格获得此奖。 布克国际奖不是作品奖。根据规定,每位作家只能获得一次布克国际奖。但约翰·卡利说,此奖亦非“终身成就奖”。 本年度的决选名单包括加西亚·马尔克斯、君特·格拉斯、米兰·昆德拉、纳吉布·马哈福兹、大江健三郎等享有崇高声誉的国际作家,以及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穆丽儿·斯巴克(MurielSpark)和伊恩·麦克伊文(IanMcEwan)等英语作家。 布克国际奖附设奖金15000英镑的“布克翻译奖”,亦将在近日揭晓。根据评奖规程,其得主由卡达莱本人择定。 正式的颁奖典礼将于2005年6月27日在苏格兰爱丁堡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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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像个奶妈似的,把我管得太厉害了。让我安静安静吧,活见鬼!我不想让别人监督我……何时才能打碎这一丑恶低级的传统?将军还要时时受监督?” 神甫伸手捂住额头,似乎要说:这会儿我们遭了什么难噢! …… 将军望着人们跳舞,然后望了神甫一眼,最后又再去看跳舞。过了一会儿,又去望神甫。这样,他的眼睛就忙活开了:看跳舞,看神甫,看跳舞。可是……
总的来讲,阿尔巴尼亚姑娘的眼睛,犹如汉字一般不可思议。汉字有多可怕,太可怕了。或许只是对我们外国兵才显得这样?
现在我有一支全部由死者组成的军队,不同的是,他们现在不是穿军装,而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尼龙袋,这种尼龙袋有两道白线,一条黑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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