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鲁迅在《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一文中曾分析道:“其要点在敢于如实描写,并无讳饰,和从前的小说叙好人完全是好,坏人完全是坏的,大不相同,所以其中所叙的人物,都是真的人物。总之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红楼梦》以其丰富的内涵和深刻的描写吸引了一代又一代读者。
曹雪芹去世前修订的几次定本《红楼梦》全部定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其最初流传于世的抄本也都带有脂砚斋的评语。但长期以来,更多地保留了曹雪芹的语言个性和思想锋芒的脂评本只以抄本、影印等形式在较小的范围内流传,脂砚斋评语也多以单独的评语辑本为主。为使高居象牙塔的脂评本走入普通读者的生活,为此我们从现存十一二种脂评本中,精选最能反映曹雪芹《红楼梦》原始面貌的乾隆甲戌(1754年)脂砚斋评本即甲戌本、乾隆己卯(1759年)冬月脂砚斋评本即己卯本、乾隆庚辰(1760年)秋月脂砚斋评本即庚辰本进行整理,奉献给读者一部简便、可靠、囊括脂砚斋主要评语、可供普通读者阅读的脂评本。
后四十回系高鹗续作,其版本主要程甲本和程乙本。考虑到清代最为流行的王希廉评本用程甲本,因此,后四十回我们选择了程甲本作为底本,王希廉评语以双清仙馆本《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为据,但仅选择了其回末评。
全书配以清代人物仕女画家改琦《红楼梦人物画谱》中的金陵十二钗图画,人物形象古雅、传神。正文朱墨参差,提前预思回目动静的回前总评,事后追念其文深意的回末评,不时点醒读者的眉批,乃至眼光瞄准到行文最细微之处,点破文中之“眼”和“微旨”的夹批、侧批,虽然多为寥寥数语,却将曹雪芹在思想上的深刻寓意,叙述上的安排、穿插和对人物的塑造、刻画揭示得淋漓尽致,使读者可以充分领略小说的诸多奥秘。相信这个借鉴吸收先贤时彦研究成果的脂评本会让普通读者体会到阅读经典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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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最著名的《红楼梦》点评者。他的身份,是红学史上的一个谜。我们只知道,他不只是《红楼梦》的评点者,还是书的整理者,更是曹雪芹创作过程中的亲密合作者、熟知作者身世和小说素材的曹雪芹亲友,甚至是进入小说角色的模特之一。脂砚斋批点的本子,称作“脂批本”。
王希廉:是清代红学评点三大家之一,他的《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在红学史上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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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妇丫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绾着朝阳五风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攻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风三角眼,两湾柳叶吊稍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到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
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
诸人有起翼然亭的,有起泻玉亭的,贾政又问宝玉见解,宝玉先是否定了前名的不妥之处,又说了自己的想法,取名,沁芳。
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莫失莫忘,不离不弃。
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无立足境,是方干净。
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茜纱窗下,公子无缘。黄土垅中,卿何薄命。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一聚一散最伤神,还不如不聚的好,所以向来喜散不喜聚。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黄金万两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是系铃人。
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
一个是阆苑仙范葩,一个是美玉无理瑕。若说 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 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磋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 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 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 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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