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采用第一人称的视角叙述。
“我”是一名作家,认识了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一家。这个家庭看上去美满幸福,但是思特里克兰德先生总是显得缺乏活力。不久之后思特里克兰德离开了家庭,去了巴黎,决心寻找自己的“艺术”。
“我”找到思特里克兰德,他决心挣扎出这种生活。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后来找到了谋生的技能,过得很好。五年之后“我”在巴黎见到了思特里克兰德,他过得穷困潦倒,但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中,从未觉得后悔。在追求艺术的过程中,他的才能也渐渐得到认可。
后来思特里克兰德决定抛弃文明生活,来到了接近原始的南太平洋群岛的塔希提岛,与“我”偶然相逢。思特里克兰德娶了一名土著姑娘,并且生了三个孩子,度过了三年短暂的幸福时光。
后来孩子们死了,他也得了麻风病。最后在失明的时候在墙上完成了一幅力作。土著妻子埋葬了他,并且遵照他的遗愿,把他的遗作予以销毁。尽管“我”惋惜不已,但也在他的绘画中理解了他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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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萨姆塞特·毛姆
(1874.1.25-1965.12.15)
英国小说家、戏剧家。十岁之前都住在法国巴黎,因父母先后去世,他被送回英国由叔叔抚养。
毛姆先后就读于坎特伯雷皇家公学和德国海德堡大学。孤寂凄清的童年生活和因身材矮小、严重口吃遭受歧视的学生时代,在毛姆的心灵上投下了痛苦的阴影,养成他孤僻、敏感、内向的性格,也对他的世界观和文学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1892年进入伦敦圣托马斯医学院学医。学医使他学会用解剖刀一样冷峻、犀利的目光来剖视人生和社会。他的第一部小说《兰贝斯的莉莎》(1897),正是根据他从医实习期间的所见所闻写成的,从此弃医从文。
接下来的几年,毛姆写了若干部小说,但是没有一部能够“使泰晤士河起火”,遂转向戏剧创作,获得成功,成了红极一时的剧作家。代表剧作《弗雷德里克夫人》(1907),连续上演达一年之久。
在事业如日中天时他决定暂时中断戏剧创作,用两年时间潜心写作酝酿已久的小说《人性的枷锁》(1915)。1919年发表的《月亮与六便士》更加巩固了他作为小说家的地位。
为了收集素材,毛姆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因此不少作品有浓郁的异国情调。1920年毛姆到了中国,写了游记《在中国的屏风上》(1922),并以中国为背景写了一部长篇小说《面纱》(1925)。
两次世界大战的间隙期,是毛姆创作精力最旺盛的时期。代表作有刻画当时文坛上可笑可鄙的现象的《寻欢作乐》(1930)和充满异国情调的短篇集《叶之震颤》(1921)等。
第二次大战期间,毛姆到了美国。1944年发表长篇小说《刀锋》。此后,他回到早年定居的法国里维埃拉,直至1965年溘然长逝。
译者介绍:
陈逸轩,台湾高雄人,资深外国文学译者,接生过很多流离失所的文字,专长是成为陌生人。其代表译作包括《变色龙》《月亮与六便士》《青年狄更斯:伟大小说家的诞生》《二次性的建筑》《菲洛梅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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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地行走,尽管身体互相依傍却并不在一起,即不了解别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她只差一点儿就称得起是个美人,但是正因为就差这一点儿,却连漂亮也算不上了。
有些时候我就想到一个包围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的小岛,我可以住在岛上一个幽僻的山谷里,四周都是不知名的树木,我寂静安闲地生活在那里。
我没有什么事好说,所以只是坐在那里,装作很有礼貌地津津有味地听着别人谈话的样子。因为我知道这些人谁都和我无关。
我们这些人就像从终点站到终点站往返行驶的有轨电车,连乘客的数目也能估计个八九离十。生活被安排得太有秩序了。
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望,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女人的心胸狭窄,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抽象东西非常反感。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物质的东西,所以对于精神和理想非常妒忌。男人的灵魂在宇宙的最遥远的地方遨游,女人却想把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薄里。
“上帝的磨盘转动很慢,但是却磨得很细。”罗伯特说,颇有些道貌岸然的样子……我的亨利叔叔在威特斯台柏尔教区做了二十七年牧师,遇到这种机会就会说:魔鬼要干坏事总可以引证《圣经》。
在爱情的事情上如果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
……但是最最残忍的还是,这件事对别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人们继续生活下去,谁也没有因为这个悲剧而活得更糟……不论她最初步入生活时曾怀有何等美妙的希望与梦想,死了以后,同她根本没有降临人世又有什么两样?
过去我认为她爱***,实际上只是男人的爱抚和生活的安适在女人身上引起的自然反应。固多数女人都把这种反应当做爱情了。这是一种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产生的被动的感情,正像藤蔓可以攀附在随便哪株树上一样……它只不是是对有保障的生活的满足,对拥有家资的骄傲,对有人需要自己的沾沾自喜,和对建立起自己家庭的洋洋得意而已……
你一直在寻找一个地方,希望到达那里就可以使自己从那折磨着你的精灵手里解放出来。我觉得你很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
女人们不断为了爱情而自寻短见,但是一般来说她们总是做得很小心,不让自杀成为事实。通常这只是为了引起她们情人的怜悯或者恐怖而做的一个姿态。
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件事。
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女人的心胸狭窄,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抽象东西非常反感。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物质的东西,所以对于精神和理想非常妒忌。男人的灵魂在宇宙的最遥远的地方遨游,女人却想把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簿里。
我看不透她要自己丈夫回来是因为爱他呢,还是因为怕别人议论是非;我还怀疑使她肠断心伤的失恋之痛是否也搀杂着虚荣心受到损害的悲伤……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也找得着美德……如果想从感情上说动一个人,在午饭以前是很少会成功的。
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
如果你不在乎某一个人对你的看法,一群人对你有什么意见又有什么关系?
爱情要占据一个人莫大的精力,它要一个人离开自己的生活专门去做一个爱人。
海滨上有一千种小动物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各式各样的带甲壳的小东西永远也不停息地到处爬动,另外还有生活在陆地上的螃蟹嚓嚓地横爬过去。有的时候你可以听到咸水湖里鱼儿跳跃的声音,另外的时候,一条棕色鲨鱼把别的鱼儿惊得乱窜,弄得湖里发出一片噼啪的泼溅声。但是压倒这一切嘈杂声响的还是海水拍打礁石的隆隆声,它像时间一样永远也不停止。但是这里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空气里充满了夜间开放的白花的香气。这里的夜这么美,你的灵魂好像都无法忍受肉体的桎梏了。
只有诗人和圣徒才能坚信,在沥青路面上辛勤浇水会培植出百合花来。
……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叫我惊惧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
世界上只有少数人能够最终达到自己的理想。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因此我们只能孤独地行走,尽管身体互相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为什么你认为美——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就能够捡起来?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来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
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文明社会这样消磨自己的心智,把短促的生命浪费在无聊的应酬上实在令人莫解。
在爱情的事上如果你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
小丑的嘴唇在微笑,他的笑话越来越滑稽,因为在他逗人发笑的时候他更加感到自己无法忍受的孤独。
上帝的磨盘转动很慢,但是却磨得很细。
作家更关心的是了解人性,而不是判断人性。
感情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
我认为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可以说未得其所。机缘把他们随便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他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家乡。
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头看到了月光。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他的伤害,”他说,“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薄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有时候,人们把面具佩戴得天衣无缝,连他们自己都以为在佩戴面具的过程中自己实际上就成了和面具一样的人了。
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 不喜欢的事。说这句话的人是个聪明人,我也一直在一丝不苟低按照这条格言行事: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起床,每天也都上床睡觉。
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一般人都不是他们想要做的那种人,而是他们不得不做的那种人。
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人最原始的天性赤裸裸地呈现在你面前,你看到的时候不由得感到恐惧,因为你看到的是自己。
有些人生来就生错了地方,偶然事件把他们抛进了特定环境中,但是他们总怀有一种自己都不清楚的乡愁,他们在他们的出生地是陌生人,而他们孩提时代熟悉的绿叶遮阳的小巷或熙熙攘攘的街道,也不过是人生旅途中的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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