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本书主人公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少年离家,一世乡愁。乱世游离尝尽世间疾苦,漂落台湾夜校苦读学习改变命运。作为军中法官,荣获蒋中正与蒋经国父子颁发“忠勤勋章”;作为执业律师,马英九亲自为其颁发“杰出律师服务奖”。年近花甲开始奔波两岸运送老兵骨灰回家,当选“2012感动中国年度人物”。他情系乡梓,心系家国,曾身穿律师袍站在“倒扁”前台,携妻子儿孙返乡认祖寻根,公开发声反对“台独”。他就是台湾老兵高秉涵,让我们听他讲述自己的别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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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秉涵,1935年出生于山东菏泽。1949年,辗转流落台湾。经十年寒窗,于1963年大学法律系毕业,旋即通过考试,入伍任职法官。十年后退伍,通过律师考试,即转任执业律师,服务法律界逾五十年。二十几年以来,他陆续将一百多位台湾老兵的遗骨运回大陆原籍,并为家乡募捐赞助文教事业。被央视评为2012年度“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央视《看见》《面对面》、凤凰卫视《冷暖人生》栏目都做过专题,国内众多媒体报道。
张慧敏,女,祖籍山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会员,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1993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鲁迅文学院第三届高研班学员。发表文学作品多部,有作品获“五个一工程奖”,解放军文艺新作品奖,武警文艺奖等。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回家》等。多部小说转让影视改编版权。
孔立文,男,祖籍河北,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硕士,新疆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秋水长天》、中短篇集《守望天山》。曾荣获“吴承恩文学艺术奖”、2007年度军旅优秀文学作品奖、“武警文艺奖”、“伊犁文艺奖”等。电影剧本《天山不了情》获第七届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扶持青年优秀电影剧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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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未曾长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柴静)
第一章我的家世
一、姥爷与姥姥
二、爷爷和奶奶
三、父亲和母亲
四、姨妈和姨父
五、二姐和四姐
六、两位共产党姐姐
第二章离家南下
一、最后的晚餐
二、一口糯米白糖饭
三、在父亲的坟前
四、母亲的最后叮咛
五、181旅541团
六、与共产党的一面之交
七、让人失望的边营小学
八、生病的学生们
九、渡向瓜洲
十、被大胡子医生救了一命
十一、一件难忘的小棉袄
十二、我们被国军抛弃了
第三章逃亡路上
一、181师的学兵
二、溃散长江边
三、冥冥中的天意
四、医官的生离死别
五、生命在“哗啦”声中消失
六、土地庙惊魂
七、石陂的奶奶
八、溪水中消逝的杨医官
九、建瓯桥上的犹豫
十、两条腿被烫伤了
十一、戴红五星的解放军卫生员
十二、白土镇的阿娟妈妈
十三、难忘的田头村
十四、厦门滩头
十五、海上惊魂
第四章初到台湾
一、我是一个小逃兵
二、从高雄到台北
三、以垃圾为食的日子
四、救我于苦难的孔伯伯
五、改变命运的一次邂逅
六、我又当兵了
七、我的台湾小朋友
八、那些温暖的瞬间
九、苦读中的“大插曲”
第五章成家立业
一、考上军法学校
二、在金门当法官
三、终生愧疚的一次宣判
四、在太武山中央坑道
五、违背长官意志
六、避免一起军中冤案
七、粉红色的军法审判
八、我在台湾有了一个家
九、走上律师生涯
十、一桩“冤案”引起的佳话
十一、为一位逆子作辩护
十二、可怜天下父母心
十三、三个孩子的不同成长之路
十四、出席世界法学大会
十五、站在“倒扁”最前台
第六章游子回家
一、来自故乡的泥土
二、我的第一封家书
三、四十八年后姐弟重聚
四、为了回家我们走上街头
五、四十三年后游子回家
六、组建菏泽旅台同乡会
七、首次组团返乡
八、五十年后的同学聚会
九、父母合葬
十、心系家乡教育
十一、母校百年校庆
十二、捐建家乡小学
十三、接待访台乡亲
第七章送“老兵”回家
一、我与老兵结缘
二、走上送“老兵”回家的长路
三、孤守一夜风雨
四、骨灰坛的几次历险
五、在地愿结连理枝
六、九十一岁母亲等到的“儿子”
七、等待返乡中离世的老兵
八、从新疆伊犁回来的儿子
九、七份公证书
十、撒在他钟情的土地上
十一、把悲伤留给自己的老兵
十二、湮没在茫茫岁月里
十三、有一种情怀叫乡愁
十四、谁人能懂游子心
第八章荣耀祖国
一、我成了小说的主人公
二、在呼和浩特路遇“熟人”
三、接受柴静采访
四、成了“感动中国人物”
五、参加中央电视台颁奖
六、清明节的祭奠
七、把奖杯捐给档案馆
八、两首思乡曲
九、做真实的自我
十、许个心愿
十一、寻根消“独”之旅
后记
附录:高秉涵年谱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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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何其多,唯独故乡贵”。没有长期流落过异乡的人,又怎能体会到故乡泥土的可贵呢?所谓断肠人在天涯,其用“断肠”二字来形容流落天涯人的思念乡土情怀,诚属千古绝句,也只有常年流落异乡的人,才能体会到思乡断肠的感受。
回家的路是那么漫长。 从台北到菏泽,这条回家的路,我走了四十三年。从年少走到了白头。家是生命的源头,也是生命的归宿。活着已做游子,死后不做游魂。不论生与死,都渴望着回家。回家的路再长,也长不过一生;回家的行囊再重,也重不过乡愁。
回家路上,我想起读大学时的一幕。有天下午,我们群同学一边抽烟,一边喝着黏糊糊的甜瓜酒,谈论着各自的家庭,死神在每个故事里都是频繁出现的角色。当时所有人中,只有我家还没有人去世,这让我充满了莫名的苦涩:我的朋友们都是读着死去的父母、兄弟们留给他们的书籍长大的,可我家里既没有死人也没有书本。
我六七岁的时候走丢过一次。当时我迷迷糊糊,一下子就见不着父母的影儿了。一阵害怕之后,我马上重新出发,赶在父母之前就到了家——那时他们还在绝望地找我。其实那天下午我倒是觉得,走丢的是他们。毕竟,我可知道自己回家,而他们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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