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尔自有他的魅力。一旦他的乐曲把上帝定在永恒的位置上,无神论者就会被打得哑口无言;即使你鄙视这样的迷信,可上帝仍在那里,并经亨德尔之手而变成永恒……当他给你讲以色列人逃出埃及的故事时,“整个民族都精神抖擞,没有一个倒下”;你若想说总有一个患了感冒的吧,那也是白塔,亨德尔绝不允许有这样的疑问……管弦乐队那简单、急促的和弦伴奏更是让你无话可说,不得不服。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每个英国人都相信亨德尔在天堂身居高位的原因。
在涉及英雄主义、激情、暴烈等极端因素的音乐领域里,所有别的音乐都是那么亢奋与激烈,惟有莫扎特一人表现出彻底的沉着和冷静。在其他作家用铁掌狠狠抓住栏杆,并以独眼巨人般的重击狠敲它们时,莫扎特却永远对它们施以润物无声般的轻锤。在相似灵感的同样压力下,其他作曲家会把提坦写得抽风,而莫扎特却能考虑周全、举重若轻,把庞然大物写得春风化雨、简洁明快。
假如音乐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光荣的梦、一种超越一切诗歌的陌生语言、一曲天使的欢歌、一团用惊魂慑魄的和声之雷将天国的闪电射入灵魂深入的乌云的话,那么尤其对你而言,李斯特无论弹什么——无论是对流行歌曲作即兴变奏,还是为你忠实地再现巴赫的半音附《幻想曲》,都会使你感到里面有人类内心最神圣的意志之声在说话。
——萧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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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伯纳,剧作家、小说家,音乐和美术评论家,192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青壮年时期活跃于伦敦乐坛和评论界,写下厚厚三卷的音乐评论和散文,对当时和日后西方音乐的演绎和评论均产生了深远影响。
萧伯纳出身于音乐氛围浓厚的艺术之家,会弹一手好钢琴,通过自学掌握了丰富的音乐知识。他从不人云亦云、一味赞美,而是坚持独自感受、独立思考,敢于并善于对大师挑刺、抨击,敢于说“不”。初看之下,读者很可能对他的许多见解不以为然,但再一细想,又会觉得他说蛮有道理,甚至精辟绝顶。他的音乐散文及评论,将哲人的思考、文学性的语言、英国人特有的保守和矜持融为一体,形成鲜明的风格特色,成为音乐批评史上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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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德意志安魂曲就只有遗体能无怨无悔地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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