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公元二○三五年了,世情仍然沒有變化,人類仍然落後,女人的生活,仍然乏善足陳,母親們仍然嘮叨,孩子們仍然反叛,生命的意義猶待發掘。
今日,跟一切日子一樣,奇悶無比。
與配偶在一起已有十年,他不是不好,亦不是好,並不見得很愛我,也不見得完全不關心,據說亙古以來,男女只要在一起生活超過一段日子,大家便會面目模糊起來,變成這個樣子,科學略為進步,並不足以改良男女關係。
昨日我們又大吵一場。
孩子們各自躲在房內,反正有電腦作伴,不出來也罷。我胡亂吃些東西,捱至今日,待他出去了,才起床,原以為可以清靜一下子,誰知母親來了。
我跟母親的關係並不密切,很多重要的話都不跟她說,免她擔驚受怕,她有點神經衰弱,又缺乏安全感,因是個孤兒,自幼缺乏精神寄託。
我很愛她,有時覺得她比我天真純樸,她比我小。
她是絕無僅有的古典派:不肯剪短頭髮、不肯吃牙膏餐、不肯用機械手臂做家務、反對胚胎在母體外孕育……甚麼都看不順眼,跟自己過不去。
她穿著又貴又麻煩的天然衣料,胸上慣性地別著一隻鑽石扣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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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菱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留存。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中西的思想确乎有一点不同。听说中国的孝子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父母”的时候,就买几斤人参,煎汤灌下去,希望父母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我的一位教医学的先生却教给我医生的职务道: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但这先生自然是西医。 父亲的喘气颇长久,连我也听得很吃力,然而谁也不能帮助他。我有时竟至于电光一闪似的想道:“还是快一点喘完了罢……。”立刻觉得这思想就不该,就是犯了罪;但同时又觉得这思想实在是正当的,我很爱我的父亲。便是现在,也还是这样想。
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今日他不必上班,换过一套打扮,衣服花梢许多,比昨日英俊,也失去昨日的沉实,服装对人竟有这么大的影响。
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便是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它即刻幻化,转成离奇和芜杂的文章。或者,他日仰看流云时,会在我的眼前一闪烁罢。
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生命的美丽,永远展现在她的进取之中;就像大树的美丽,是展现在它负势向上高耸入云的蓬勃生机中;像雄鹰的美丽,是展现在它搏风击雨如苍天之魂的翱翔中;像江河的美丽,是展现在它波涛汹涌一泻千里的奔流中。
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就像在天边的大海上航行,有时会风平浪静,行驶顺利;而有时却会是惊涛骇浪,行驶艰难。但只要我们心中的灯塔不熄灭,就能沿着自己的航线继续航行。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在阳光中我学会欢笑,在阴云中我学会坚强;在狂风中我抓紧希望,在暴雨中我抓紧理想;当我站在中点回望,我走出了一条属于我的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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