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收作者1918年至1922年所做小说十四篇。1923年8月由北京新潮社初版,原收十五篇,列为该社《文艺丛书》之一。1924年5月第三次印刷时起,改由北京北新书局出版,列为作者所编的《乌合丛书》之一。1930年第十三次印刷时,由作者抽去其中的《不周山》一篇(后改名为《补天》,收入《故事新编》)。作者生前共印行二十二版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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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躬行我先前所憎恶,所反对的一切,拒斥我先前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了。我已经真的失败,一一然而我胜利了。
他平日安排停当的前程,这时候又像受潮的糖塔一般,刹时倒塌,只剩下一堆碎片子。他不自觉的旋转了觉得涣散了的身躯,惘惘的走向归家的路。
待到知道我想要向他通融五十元,就像我在他嘴里塞了一大把盐似的,凡有脸上可以打皱的地方都打起皱来。
希望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这就像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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