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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作者:[日] 夏目漱石
译者:吴树文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2017-03
ISBN:9787532773749
行业:其它
浏览数:117

内容简介

《门》是夏目漱石反自然主义的代表作品之一,作者以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手法,创作了一个感伤的世界。

也就是说,除了给他们提供日常必需用品,他俩几乎体会不到社会的存在。对他俩说来,绝不可少的东西倒是相依为命地生活着,而在相依为命这一点上,他俩还是遂心如意的。他俩是怀着身居深山的心境,寄居在大城市里的。

夫妇俩的生活无从得到向外伸展的余地,才向内愈扎愈深,深度增加了,广度也就失去了。六年来,他俩不求同世人轻易进行交涉,却把这六年时间全部花在体察夫妇之间的胸臆上了。两人的命脉已在不知不党中互相渗透。在人们看来,他们两个人还是两个人,但在他们自己看来,则不啻是道义上不可分割的单一有机体。把两人的精神连合起来的神经系统,包括神经末梢,已经浑然成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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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夏目漱石,日本一代文学巨匠,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他一生创作了大量小说、俳句、文论、汉诗和随笔。在文学领域,他开创了“私小说”的先河,树立了日本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丰碑。日本曾将他的头像印在千元纸币上,以示纪念这位伟大的作家。他的代表作品有《我是猫》《路边草》《心》《虞美人草》《哥儿》《三四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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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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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文摘

宗助每当回忆到这里就想到,要是大自然的脚步到这里戛然停止,自己和阿米也都变成化石,反而可以免遭痛苦。事情发生在冬末春初,而结束于樱花散尽、绿叶滴翠的时候。这完全是一场生与死之间的拼搏。恰似砍倒竹子熬油一一苦不堪言。暴风趁两人不在意的时候将他们猛然吹倒在地,等爬起来一看,到处都是漠漠沙尘。他们发现自己也是满身灰土。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暴风吹倒的。

他感到自己生就著必須長時佇立門外的命運,這是毫無辦法的事。既然此路不通,自己卻偏來走這條路,真是太矛盾了,而且回首身后,竟然連由原路而回的勇氣也沒有了。舉目向前,卻又只見厚實的門扉始終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他不是能通過這門的人,又是非得通過不可的人。要之,他是一個只能悚然在此門下等待薄暮降臨的不幸者。

“悟之迅緩,因人而異,不能據此以論優劣。有人始易而進展遲滯。有人長時不得其門而入,至關鍵時刻卻能長驅直入。所以切勿失望,唯滿懷信心為至關重要。如已故的洪川和尚,素來篤信儒教,中年后始改修禪道,唯剃度后三年間,一無所悟,遂謂:‘此業艱深,吾不得悟矣。’每晨面廁禮拜,后來居然成了那樣無所不通的高僧。這就是最為典型的一例。”

早晨起,風就沒吹拂過樹枝。宗助走到廊廡上,仰視高高的屋檐,見黑黑的屋瓦斷截面籠成長長的一排,又見穩靜的天空讓青蒼色的光芒向天底部漸次沉落,天空也就漸漸暗淡下來了。

他要努力想出具體的辦法,搬掉壓在自己胸口的重壓。造成這種重壓的根源是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和過錯。為了能從它造成的惡果中脫身,他已顧不及去考慮別人的事,只能完全成為一個本位主義者。迄今為止,他是以忍耐度日,而今后,就必須積極地改變人生觀。這種人生觀不是口頭上講講就能濟事,必須發自真心實意才成。

夫婦倆照例坐在煤油燈下,心里感到:在這個大千世界中,唯有兩人坐著的這塊地盤是光明的。而在這明亮的燈影下,宗助只意識到阿米的存在,阿米也只意識到宗助的存在。至于煤油燈光所不及的陰暗社會,就被丟在腦后了。這夫婦倆每天晚上就是在這樣的生活里找到他們自己的生命所在的。

喏,即使是非常常用的字,你一時感到有點怪而產生疑竇后,就會越發糊涂。不久前,我還被今天的今字搞得不知所措,好端端地寫到紙上了,凝神端詳后,總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頭。后來越看越不像個今字了。你可曾碰到過這類事情?

总而言之,他们未能得到神的保佑,也没有遇到佛,于是相依为命成为他们的信仰。他们同甘共苦,合二为一,绘出了自身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寂寞而平稳,而在这寂寞的平稳中,又自有一种甜美的悲哀味。他们与文学和哲学无缘,只知尽兴品尝这种悲哀味,但他们不具备可以用来为自己的现状自圆其说的知识,所以比起处在相同境遇而自得其乐的诗人、文士、骚客来,他们是单纯得多。

在离开学校的那个时候,宗助每遇到一帆风顺而自鸣得意的人,就会冒出“咱们走着瞧吧”的情绪,没过多久,这情绪又变为单纯的厌恶感。但是近一两年,他对自己同别人的差异,已经全不介意了。他开始觉得:自己生来就有自己的命运,别人则带着别人的命运,二者原本就是不同种类的人,所以呢,除却作为人类活在世上这一点外,互相是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利害可言的。

不一会儿,黄昏降临。 这个地区白天就不大有什么车子经过,薄暮之后简直静极了。夫妇俩照例坐在煤油灯下,心里感到:在这个大千世界中,唯有两人坐着的这块地盘是光明的。而在这明亮的灯影下,宗助只意识到阿米的存在,阿米也只意识到宗助的存在。至于煤油灯光所不及的阴暗社会,就被丢在脑后了。这夫妇俩每天晚上就是在这样的生活里找到他们自己的生命所在的。

宗助今天晚上有点特别,实在不想去搭乘这些响着铃声、在眼前穿梭往来的电车。他简直忘记以前那种随同有目的赶路的行人们一起夺路向前的劲头了。而且,他扪心自问,自己是正在扮演着一个漂泊者的角色,不禁暗自发愁:如果这种状态长期持续下去,那该怎么办才好呢?他不能不暗自发愁。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胸中本铭刻着这么一句信条:时间是愈合一切创伤的良药。然而,这一信条已在前天晚上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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