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可置疑的情況下一再強調,我的生存努力,跟任何人毫無關係。就是這樣。我原來是這樣的過一生 的。書寫有著莊嚴的寂靜。在分散的短句中,有聽得見的沈默,看得見的空虛。」——《生而為人》
「我們這樣到了生命的晚期。我們都知道『努力、失敗、放棄』。晚期的意思是 ,沒有更多了 , 就是這麼 多,因此更純粹,專注,每一個扣問更為逼近:我們無處可逃。」——黃碧雲回應鍾玲玲《生而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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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鍾玲玲首本詩文集《我的燦爛》,記錄她參加保衛釣魚台示威行動,被抓上警察廳的心路歷程。九年之後出版散文集《我不燦爛》;一九八七,小說《愛人》出版,深入意識的心裡流動;一九九一,《愛蓮說》出版,書信日記並列。然後又是《玫瑰念珠》,到底是救贖還是幫助,我們以為不會 再看見她的文字。
相隔十六年,鍾玲玲寫出《生而為人》。初讀篇名,念及的,無非是太宰治在《人間失格》的一句說話:「生而為人,我們抱歉。」《生而為人》分支斷節,迴旋圓融生命的來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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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是可以這樣度過一生的。但天真的眼睛甚麼也看不見。因為命運是盲目的。我犯下的過錯之所以無可避免,那是由於我必須經歷它,而不是繞過它。所以誰也不要怪罪,一切都可原諒,一切都將消逝,一切都將遺忘。熱愛命運就是能夠表達天生的不幸。是的。我是。我曾經是。在表達的過程中,但願是坦率和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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