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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探讨了对我们理解当前危机最关键的三个历史因素:中东“人工国家”内在的不稳定性;在被迫执行受其人民激烈反对的政策时,与美国结盟的阿拉伯国家政府所处的岌岌可危的境地;二十五年前在事实上拆分伊拉克时美国所扮演的角色。拆分伊拉克这个事件在当时很少有人提及,后来就几乎完全无人关注,但它质疑了伊拉克这个现代阿拉伯民族国家存在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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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的历史就像一个钟摆,近几十年来,钟摆的每一次摆动,都将这个国家推向了另一个极端。 战争好似一把筛子,无用的品质将被残醋洗刷。战场中的人往往没有同情心,也不会拥有什么骑士精神。唯有毫不顾忌地行使暴力、破坏社会秩序的人,才能在无序的社会中贏得先机。同时,家族的解体、亲人的离散,也让这些人挣脱了文化与道德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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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要考虑历史唯物主义的中心问题是:马克思主义者对历史理解是不是无条件地牺牲其历史可视性为代价的?或者说:如何把增强的可视性与施行马克思主义方法结合起来?这个方法的第一步是将蒙太奇原则在历史中具体化。因此,要从最小的、最深刻的也是裁剪得最精致的基石上竖立起最高大的建筑。从而要在对零星个别环节的分析中发现总体事件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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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明只用筷子蘸了一下,筷头拉起白白长长的山药汁,他联想到鼻汁,心一怔便不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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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天——天和水一样浑。河里有条大龙把水搅浑了。大龙有很粗很粗的尾巴,还有数不清的毛臂,东刷一下,西刷一下,把河水刷得好高,好白,好亮,就是在蒙蒙亮的黄昏也看得见。 我从黛溪的栈房窗口可以看到对河的高山,高得看不到顶——一把很尖的黑剑一直刺上去。天没流一滴血就死了。峡里一下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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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开天辟地在山谷里生出来的。女娲从山崖上扯了一枝野花向地上一挥,野花落下的地方就跳出了人。我就是那样子生出来的。你们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我到哪儿都是个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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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爸爸,这些谈话是认真的吗? 父亲:当然。 女儿:它们不是一种我们一起玩儿的游戏? 父亲:但愿不是…可它们是一种我们一起玩儿的游戏。 女儿:那么,它们就不是认真的! ※※※ 父亲:你该告诉我你理解的“认真”和“游戏”是什么。 女儿:好…如果你是…我不知道。 父亲:如果我是什么? 女儿: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这些谈话是认真的,但是果你是在玩游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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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比较过时的字眼来讲,我需要在「经验」上证明我在下篇提出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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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4世纪,欧洲人称为舢板(junk)的中国式平底帆船远从南中国海而来,通过孟加拉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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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惰性寄生于多数人之中,所以,只有多数人观念的改变才能战胜历史的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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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经济总是:以一家一户的个体农民为基本的生产单位,这种生产单位同时又是自我消费单位;周而复始的简单再生产;以家庭手工业附属于农业。三者构成了自然经济的内涵和本色,这就是支撑整个社会的基本经济构造。显然,它的稳定性就存在于它的保守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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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微云,月光很淡;十一月杪了,土坡上那些堆积着废料杂物的小平地前错综地开着一丛丛芒花,午后的一场细雨连绵到入夜方歇,是故当刘清海一吐气一抬头瞥见森森的、淡淡的芒花的暗影时,只觉得那濡满雨滴的芒花连迎风摇头都显得呆滞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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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悲恸即无法把经验、忏情、把造成我族陷入万劫不复、非人之境的缘由,囊封于一个故事里,交给下一代。譬如西方人那些十诫:不可杀人、不可淫人妻女、不可说谎、不可如何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后代,茹毛饮血、半人半兽地在没有故事的旷野,把所有的毁灭火种从头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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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神的支持下,它的处方有利于维持社会的和谐稳定:一个信仰者必须遵循传统美德,这种美德与他或她作为儿子、丈夫、妻子、学生、老师、官员、商人或者仅仅是一名好臣民的社会地位息息相关。由于剔除了《抱朴子》中秘密的、昂贵的炼金术处方,不再提及通常属于排他性道教和佛教教派的特定神祗,《感应篇》简化了功德积累,更贴近广大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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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是倾听力争被说出来的东西,文化是给那些没有发言权但在寻求它的人以发言权。这种发言权不仅仅是话语的;它可以是,并且已经是舞蹈和绘画、建筑和雕塑。 从历史的观点来看,文化是身处根本处境的一种特殊方式:它们是出生、死亡、爱情、工作、生孩子、被实体化、衰老、言谈。人们必须出生、死亡,等等,于是一个民族对这些任务、这些召唤,以它对它们的理解,作出了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