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取其中一篇《红楼梦的两个世界》为全书之名,实涵有两重意思。第一是“两个世界论”为全书的中心理论,其他诸篇多少都是环绕着这一中心而产生的。第二是作者曾指出,不但《红楼梦》本身具有两个世界,红学研究中也同样存在着两个世界:一个曹雪芹所在经历过的历史世界,一个则是他的虚构的艺术世界。前者一向是红学考证的对象,后者则是本书特点关注之所在。《红楼梦》中的两个世界是分不开的,红学研究中的两个世界也同样无法截然划分。所以本书中有几篇讨论曹雪芹生平和所谓“脂批”的文字正是属于传统红学考证的范围。这些考证文学都是为“两个世界论”服务的,因为它们同样具有摧破“自传说”的作用。自传派的红学考证从来就不是纯粹客观的东西,它是在“自传说”大前提的指导之下搜罗所谓“证据”。因此有时不免曲解证据,甚至把完全不相干的历史资料当作“证据”来运用。在“自传说”深入人心的情况下,以考证破考证是一个必要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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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英时,安徽潜山人,1930年生于天津。1950年至1955年就读于香港新亚书院及新亚研究所,师从钱穆先生。1956年至1961年就读于哈佛大学,师从杨联&先生,获博士学位。曾任密歇根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教授,香港新书院院长兼中文大学副校长,普林斯顿大学讲座教授。现居美国。著有《汉代中外经济交通》、《历史与思想》、《史学与传统》、《中国思想传统的现代诠释》、《文化评述与中国情怀》、《中国怀现代变迁》、《历史人物与文化危机》、《士与中国文化》、《方以智晚节考》、《论戴震与章学诚》、《红楼梦的两个世界》、《中国控思想史上的胡适》、《陈寅恪晚年诗文释证——兼论他的学术精神与晚年心境》、《犹记风吹水上鳞——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现代儒学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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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动的,有如流水,所以是理想世界中最具毁灭性的一个内在力量……“自古及今愈是尤物,其猜忌(嫉)妒愈甚。若一味浑厚、大量涵养,则有何可令人怜爱护惜哉!(庚辰本第二十回夹注)”
绣春囊之适在此际出现于《红楼梦》的清净世界之中,当非偶然。夏志清把这件事比之于伊甸园中蛇的出现,因为蛇一出现,亚当和夏娃就从天堂堕落到人间。
第十一回写凤姐在天香楼看戏,有一句说: 凤姐……款步提衣上了楼来。 俞平伯所藏嘉庆甲子(1804)百二十回刻本上有一些嘉道年间的人的评语。在这一句下批道: 上楼提衣是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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