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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

目送
作者:龍應台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年:2008-07
ISBN:9789571348698
行业:其它
浏览数:48

内容简介

龍應台的文字,「橫眉冷對千夫指」時,寒氣逼人,如刀光劍影。「俯首甘為孺子牛」時,卻溫柔婉轉彷彿微風吹過麥田。從純真喜悅的《孩子你慢慢來》到坦率得近乎「痛楚」的《親愛的安德烈》,龍應台的寫作境界逐漸轉往人生的深沉。

《目送》的七十四篇散文,寫父親的逝、母親的老、兒子的離、朋友的牽掛、兄弟的攜手共行,寫失敗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寫纏綿不捨和絕然的虛無。她寫盡了幽微,如燭光冷照山壁。

這是一本生死筆記,深邃,憂傷,美麗。

▼編輯手記

二十多年前讀龍應台《野火集》長大的一代,現都已為人父母,激情理想的青春走到了平淡真實、以家庭為重的生命階段,而當讀到《孩子你慢慢來》、《親愛的安德烈》時讀者心中不禁要激動:「不是只有理想批判是激烈的,人生中的悲欣交集也有其壯美阿!」

2008年新作《目送》裡除了七十四篇精采散文,更收錄了龍應台以相機在台港中各地所捕捉的人生風景,圖文並茂地呈現「人生」,淡雅運筆寫出花枝春滿的「生活」。

作者曾說自己當上母親後開始上「人生的課」,且自謙成績不佳,而她口中這堂困難無比的課,正是我們所有人必上且百味雜陳的一堂課,正如她在<目送 >一文中寫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從牽著幼子的手,情意滿滿的親情,到孩子青春期與自己漸行漸遠的背影;從陪著年邁父母親中滋味自己為人女兒的過往,人生充滿一去不返的背影與目送,龍應台新書裡處處是我們感同深受的親情滋味,篇篇有讓人沉吟難忘的人生情景。

今年每個家庭如果要選一本三代共讀的書,《目送》絕對是首選的一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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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龍應台

近年來常駐三個地址:香港沙灣徑二十五號濱於海,台北仰德大道白雲山莊藏於山,金華街月涵堂隱於市。寫作教書兼成立基金會推動全球意識之餘,最流連愛做之事,就是懷著相機走山走水走大街小巷,上一個人的攝影課。

祖籍湖南衡山,1952 年生於高雄縣大寮鄉,小時於高雄縣茄萣鄉成長。

學歷: 臺南女中,1974 年畢業於成功大學外文系,1983 年獲美國堪薩斯州立大學英美文學博士。

經歷:

.1991 年至 1999 年間,旅居德國,並於海德堡大學研究。

.1999 年出任台北市文化局局長。

.2003 年秋,龍應台出任香港城市大學的客座教授。

.2004 年 8 月出任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的客座教授。

.2005 年 9 月,龍應台返回臺灣出任國立清華大學教授,並創立清華思想沙龍。

著有:

1984 年 11 月 20 日龍應台的第一篇投書《中國人,你為什麼不生氣》刊登,犀利的筆觸與獨到的觀察,引起讀者的注意與回應。1985 年 3 月「野火」成為固定專欄,一篇篇精彩的社會文化評論:《生了梅毒的母親》、《幼稚園大學》、《不會鬧事的一代》被廣為影印散發、張貼。1985 年 12 月《野火集》集結出版,21 天內重刷 24 版,創下出版界的紀錄。從此,龍應台成為華文世界家喻戶曉的文化人與公共知識份子,「野火」不但成為一個時代的代名詞,更是 1980 年代台灣共同記憶中,永遠不會被遺忘的印記。

「龍應台」這個名字是台灣社會在民主化歷程中一個時代的代表性辭彙,對解嚴後的思想與文化改造具有相當程度的影響力。她的文字風格跨度極大,所著作的文學論述、散文、小說等作品,往往展現各種綽約的面貌。包括文筆犀利的《野火集》、《中國人你為什麼不生氣》等評論集,文化意識深邃的《百年思索》、《面對大海的時候》等著作,以及文字溫婉的《孩子你慢慢來》、《親愛的安德烈》、《目送》等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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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I 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

目送

雨兒

十七歲

愛情

山路

寂寞

(不)相信

1964

明白

什麼

共老

如果

跌倒

--寄K

牽掛

胭脂

寒色

散步

為誰

俱樂部

回家

五百里

菊花

母親節

兩本存摺

幸福

最後的下午茶

II 沙上有印,風中有音,光中有影

憂鬱

我村

海倫

火警

薄扶林

黑幫

金黃

杜甫

舞池

手鐲

江湖台北

四千三百年

阿拉伯芥

普通人

首爾

國家

Sophistication

雪白的布

星夜

卡夫卡

常識

淇淇

狼來了

新移民

蔚藍

花樹

亂離

時間

距離

蘇麥

蓮花

慢看

III 滿山遍野茶樹開花

幽冥

繳械

年輕過

女人

假牙

同學會

關山難越

老子

走路

眼睛

語言

注視

關機

冬,一九一八

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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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文摘

我们都知道了:妈妈要回的“家”,不是任何一个有邮递区号、邮差找得到的家,她要回的“家”,不是空间,而是一段时光,在那个时光的笼罩里,年幼的孩子正在追逐笑闹、厨房里正传来煎鱼的嗞嗞香气、丈夫正从她身后捂着她的双眼要她猜是谁、门外有人高喊“限时挂号拿印章来”…… 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幸福就是,生活中不必时时恐惧。幸福就是,寻常的人儿依旧。幸福就是,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来了,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张椅下。

其实,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去看父母的背影,更多的时候是我们承受爱我们的人追逐的目光,承受他们不舍的,他们不放心的,满眼的目送。但我们从小到大只管着一心离开,从未回头张望过。

醒来,方知是梦,天色幽幽,怅然不已。

纵有千般不舍,终有离别时。

斜坡上的杂花野草,谁说不是一草一千秋,一花一世界呢?

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段时光。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一个人走路,才是你和风景之间的单独私会。

你我还会这样相聚吗?我们会不会,像风中转蓬一样,各自滚向渺茫,相忘于人生的荒漠。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zhi,只能一个人走。

幸福就是,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来了,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张椅下。

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幸福就是:生活中不必时时恐惧。

不需要对生活太用力,心会带着我们去该去的地方

沙上有印,风中有音,光中有影。

你能想象比‘被物质撑得过饱后的漠然’更贫乏的存在状态吗?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行走,身上没有一个包袱,手里没有一张地图。

眼睛熟悉了黑暗,张开眼,看见的还是黑暗。

怎么就知道,你活得比我长呢?时间才是最后的法官。

太疼的伤口,你不敢去触碰;太深的忧伤,你不敢去安慰;太残酷的残酷,有时候,你不敢去注视。

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

不是渐行渐远,而是有一天终要重逢;你的名字,清楚地留在世纪的史记里。 

理想主义者要有品格,才能不被权力腐化;理想主义者要有能力,才能将理想转化为实践。

因人生而自由却又无往而不在枷锁中,所以人们渴望着远方。

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外面的世界固然荒凉,但是家可以更寒冷。

寂寞的感觉,像沙尘暴的漫天黑尘,以鬼魅的速度,细微地渗透地包围过来。

奢侈,到底是一种被物质撑得过饱的漠视,还是把一切都看的都理所当然的无聊?

他好像在听一个不可及的梦想,又仿佛在夜行暗路上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轻轻呼唤自己的名字,带点不可思议的向往与情怯:是啊,太湖边,柳树下,线装书......

我坐在风暴中心,四周却一片寂静,这是寂寞的感觉,像沙尘暴的漫天黑沙,以鬼魅的速度,细微地渗透地包围过来。

斜坡上的杂化野草,谁说不是一草一千秋,一花一世界呢?

贫穷的记忆,在事过境迁之后,像黑白片一样,可能产生一种烟尘朦胧的美感,转化为辛酸而甜美的回忆。

空荡荡的街,只有我,和那生了我的女人。

我们拼命地学习如何成功冲刺一百米,但是没有人教过我们:你跌倒时,怎么跌得有尊严;你的膝盖破得血肉模糊时,怎么清洗伤口、怎么包扎;你痛得无法忍受时,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别人;你一头栽下时,怎么治疗内心淌血的创痛,怎么获得 心灵深 层的平静;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时,怎么收拾?

母亲,是个最高档的全职、全方位CEO,只是没人给薪水而已。

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

在平凡和现实里,也必有巨大的美的可能吧。

怎么就知道,你活得比我长呢?时间才是最后的法官。

九十三岁的眼睛和四岁,竟是同一双眼睛?灵魂里,还是那看《史记》的孩子,深情而忧郁的青年?

中年人的沧桑中,总有一种无言的伤痛。目送生命的逝去,目送生命的远行,却只能目送,无法挽留。

回忆真的是一道泄洪的闸门,一旦打开,奔腾的水势慢不下来。

金门的美,怎么看都带着点无言的忧伤。一栋一栋颓倒的洋楼,屋顶垮了一半,残破的院落里柚子正满树摇香。如果你踩过破瓦进入客厅,就会看见断壁下压着水渍了的全家福照片,褪色了,苍白了,逝去了。一只野猫悄悄走过墙头,日影西斜。

春节的爆竹在冷过头的冬天有一下没一下的,凉凉的,仿佛浸在水缸里的酸菜。——龙应台 《目送》

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人生就是如此,你以为已经从一个漩涡逃离,其实另外一个漩涡就在你的脚下。用力蹬一脚,就进去了。所以,不需要对生活太用力,心会带着我们去该去的地方。

拜祭,终究也只是生者的一份安宁。

你能想象比‘被物质撑得过饱后的漠然’更贫乏的存在状态吗?

我们这一代人,错错落落走在历史的山路上,前后拉得很长。同龄人推推挤挤走在一块,或相濡以沫,或怒目相视。年长一点的默默走在前头,或迟疑徘徊,或漠然而果决。前后虽隔数里,声气婉转相通,我们是用一条路上的同代人。

他的坐着,其实是奔波,他的热闹,其实是孤独,他,和他的政治对少们,所开的车,没有”R”挡,更缺空挡。

相机,原来不是那么重要,它不过是我心的批注,眼的旁白。

世上六十亿人里,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的,可能居大多数。

时光,是停留还是不停留?记忆,是长的还是短的?一条河里的水,是新的还是旧的?每一片繁花似锦,轮回过几次?

人对自然、对生命过度地暴虐、亵渎之后,他究竟还有什么依靠呢?如果勇敢领袖们的心里深埋着仇恨和野心的地雷,敏感的阿拉伯芥又救得了几个我们疼爱的孩子呢?

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

理想主义者往往经不起权力的测试。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对于行路的我而言,曾经相信,曾经不相信,今日此刻也仍旧在寻找相信。但是面对时间,你会发现,相信或不相信都不算什么了。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母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修行的路总是孤独的,因为智慧必然来自孤独。

每一个被我“看见”的瞬间刹那,都被我采下,而采下的每一个当时,我都感受到一种“美”的逼迫,因为每一个当时,都稍纵即逝,稍纵,即逝。

如果科学家能把一滴眼泪里所有的成分都复制了,包括水和盐和气味、温度——他所复制的,请问,能不能被称作一滴“眼泪”呢?

“所有其他的人,会经历结婚、生育、工作、退休,人生由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幸福组成,在小小的期待、偶尔的兴奋和沉默的失望中度过每一天,然后带着一种想说却又说不来的‘懂’,做最后的转身离开。”

太疼的伤口,你不敢去触碰;太深的忧伤,你不敢去安慰;太残酷的残酷,有时候,你不敢去注视。

要真正的注视,必须一个人走路。一个人走路,才是你和风景之间的单独私会。

我们都知道了,母亲要回的”家“,不是任何一个有邮递区号、邮差找得到的家,她要回的”家“,不是空间,而是一段时光。

凡是出于爱的急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

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心中渐渐有一分明白,如月光泻地。

南美洲有一种树,雨树,树冠巨大圆满如罩钟,从树冠一端到另一端可以有三十米之遥。阴天或夜间,细叶合拢,雨,直直自叶隙落下,所以叶冠虽巨大且密,树底的小草,却茵茵然葱绿。兄弟,不是永不交叉的铁轨,倒像同一株雨树上的枝叶,虽 然隔开 三十米,但是同树同根,日开夜合,看同一场雨直直落地,与树雨共老,挺好的。

真正能看懂这世界的,难道竟是那机器,不是你自己的眼睛、你自己的心?

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 ? ? ? 寻找有时、放手有时,保持有时、舍弃有时 ? ? ?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穆有时、言语有时 ? ? ? 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 ? ? 难的是,你如何辨识寻找和 放手的 时刻,你如何懂得,什么是什么呢?

所有美好的都已美好的过去了,甚至夜夜来吊唁的蝶梦也冷了。是的,至少你还有虚无留存。你说,至少你已懂得什么是什么了。是的,没有一种笑是铁打的,甚至眼泪也不是。

不是渐行渐远,而是有一天终要重逢。

文明和野蛮的中隔线,薄弱,混沌,而且,一扯就会断。

冬夜的街,很黑,犬吠声自远处幽幽传来,听起来像低声呜咽,在解释一个说不清的痛处。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幸福就是,生活中不必时时恐惧[lizhigushi.com]。幸福就是,寻常的人儿依旧。幸福就是,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来了,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张椅下。

所谓了解,就是知道对方心灵最深的地方的痛处,痛在哪里。

人在天地之间终究是无所凭依的孤独,你真能面对生老病死,就真的明白,在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附着依托。

才子当然心里冰雪般的透彻: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曾经相信过海枯石烂作为永恒不灭的表征,后来知道,原来海其实很容易枯,石,原来很容易烂。雨水,很可能不再来,沧海,不会再成桑田。原来,自己脚下所踩的地球,很容易被毁灭。海枯石烂的永恒,原来不存在。

我坐在风暴中心,四周却一片死静,这时,寂寞的感觉,像沙尘暴的漫天黑尘,以鬼魅的流动速度,细微地渗透地包围过来。

歌声像一条柔软丝带,伸进黑洞里一点一点诱出深藏的记忆;群众跟着音乐打拍,和着歌曲哼唱,哼唱时陶醉,鼓掌时动容,但没有尖叫跳跃,也没有激情推挤,这,是四五十岁的一代人。

每一个被我“看见”的瞬间刹那,都被我采下,而采下的每一个当时,我都感受到一种“美”的逼迫,因为每一个当时,都稍纵即逝;稍纵,即逝。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时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在你一出神一恍惚之间,物走星移。

有一种寂寞,身边添一个可谈的人,一条知心的狗,或许就可以消减。有一种寂寞,茫茫天地之间余舟一芥的无边无际无着落,人只能各自孤独面对,素颜修行。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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