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宣传概念的历史,也是宣传观念的历史。为了回答什么是宣传、它为什么会存在、大众为什么会容忍宣传等问题,本书追溯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宣传概念的产生、美国20世纪初宣传与民主的争论、俄国革命的宣传观念、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宣传观念、20世纪后期的新宣传等宣传观念发展的重要环节,并以此为背景,重点研究了中国宣传观念的产生和建立、宣传与革命、知识分子与宣传、从宣传1.0到宣传3.0的升级、宣传与粉丝民族主义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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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龙,中国人民大学传播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国际新闻界》杂志主编,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新闻传播研究所主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香港城市大学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为传播思想史、政治传播、传媒文化。著有《重访灰色地带:传播研究史的书写与记忆》《大众传播理论:范式与流派》、Propaganda: ideas, discourses and its legitimation、主编From Cyber-nationalism to Fandom Nationalism: The Case of Diba Expedition、《解析中国新闻传播学2019》.译著有:《大众传播效果研究的里程碑》、《至关重要的新闻:电视与美国民意》、《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新闻的十大基本原则》、《真相》(校译)、《人际影响》(校译)、《收容所》(校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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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订版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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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宣传话语及其正当化过程 / 1
宣传观念的变迁 / 1
宣传的概念、观念与话语 / 5
谁在说话:宣传话语的构成 / 13
宣传的正当性问题 / 16
宣传研究的传统 / 20
宣传研究是否也会沦为宣传? / 27
结构与主要内容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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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宣传:暧昧而重要的概念 / 31
“宣传”概念的产生 / 31
“宣传”概念的旅行 / 33
宣传的要素 / 37
宣传的层次 /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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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非理性人的发现:宣传观念的兴起 / 51
总体战与现代宣传的诞生 / 51
“我发布真相,他宣传谎言” / 53
宣传恐慌及反思 / 56
非理性人的发现 / 61
制造同意 / 65
“紧张的自由主义者”与宣传 /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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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宣传与民主 / 72
从Propaganda 到Publicity / 72
制造现实与设计同意 / 76
公众真正的问题 / 80
保护和教育公众 / 84
宣传分析学会与反宣传教育 / 85
宣传与民主的共存 /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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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宣传与革命 / 94
苏联宣传观念与中国革命 / 94
宣传与职业革命组织 / 95
一体化宣传系统的建立 / 105
宣传观念的变革与苏联解体 / 117
反思苏联的宣传观念与体制 /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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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总体战”到“一体化” / 125
德国纳粹的崛起与宣传 / 126
“第三帝国”的宣传观念与宣传话语 / 134
纳粹的宣传效果 /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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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从旧宣传到新宣传 / 150
埃吕尔与总体宣传 / 151
宣传的效果能够测量吗? / 155
宣传模型 / 159
从公众外交到软实力 / 162
从旧宣传到新宣传 / 166
从扯谎到扯淡:宣传的进化 / 168
新技术与宣传:计算宣传与精神政治学 /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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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唤醒国民:中国宣传观念的产生 / 175
基督教与中国近代宣传观念的产生 / 177
改良运动与暧昧的宣传观念 / 179
国民革命与苏俄宣传观念的引进 / 191
党治国家与宣传系统 / 196
宣传与组织 / 200
创造宣传受众 / 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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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知识分子与宣传:中国现代宣传观念的分化 / 206
杜威与进步主义宣传观的输入 / 206
思想统一与“知难行易”的内在联系 / 210
文艺与宣传的歧途 / 215
宣传与做戏 / 219
矛盾的宣传概念 / 220
抗日战争与宣传话语的扩散和分化 / 224
文艺的本质就是宣传:民族主义的宣传话语 / 225
宣传促进社会进步:专业主义宣传话语 / 228
民族团结源自言论自由:新闻专业主义的宣传话语 / 230
宣传不是教育:自由主义的宣传话语 / 233
中国近代的两种宣传观念 / 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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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国当代宣传观念的形成与发展 / 241
毛泽东的宣传观念 / 242
中国共产党新闻理论的形成 / 257
思想改造 / 262
作为新型管理技术的思想改造 / 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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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建国初期宣传观念的冲突与体制化 / 276
“使我们的国家整个地变为一座伟大的学校” / 277
报纸批评的兴与衰 / 294
从“党的报纸”到“人民的报纸” / 300
新闻专业主义与一元化宣传观念的冲突 / 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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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从一元化的反精神污染到科学的危机管理:
中国改革开放时代宣传观念的转型 / 314
“党性”与“人民性”讨论与“文化大革命”后的宣传话语 / 314
反精神污染及正统宣传观念的强化 / 317
新闻=宣传? / 320
传播学的引进与宣传话语的转型 / 325
市场经济与宣传观念的转型 / 331
从“妖魔化中国”到国家形象工程 / 335
新闻专业主义与宣传观念的转型 / 338
从危机事件到危机管理 / 344
谁之危机,何种危机? / 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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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从宣传1.0到宣传3.0:中国宣传观念的数字化升级 / 352
从舆论引导到舆情管理 / 352
公共空间的私人化:网络水军的宣传观念及其正当化 / 358
信息技术与宣传观念的变迁 / 362
宣传观念3.0 / 366
宣传3.0 与粉丝民族主义 / 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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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牧羊人的困境 / 372
宣传与现代性 / 373
两种宣传技术 / 376
效率与自由 / 379
宣传的传播伦理 / 383
被欺骗的和被诱惑的 / 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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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引 / 389
后记 / 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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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是令被教育者提高自己的判断能力,教育者并不强迫被教育者接受某个具体的观点,所以它能够增加对宣传的抵抗能力;而宣传则以降低接受者的判断能力为目标,利用人性的弱点,令接受者接受对宣传者有利的观点。
刚掌握政权的中国共产党主要通过四个措施应对上述新变化,一是通过建立群众宣传网络,将宣传渗透到公民日常生活之中。二是对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夺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三是结合具体环境,对延安时期的新闻与宣传体制进行调整,建立起有利于政权的宣传体制。四是对新解放地区,尤其是城市的大众媒体进行接管和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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