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是一部未来小说。未来小说在西方批评界也被称为思辨意味颇浓的“悬测小说”,它描写的是未来之事,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科幻小说。未来小说尽管含有科幻成分,但具有强烈文化内容。它讲述已成历史的未来,从而使它具有可企及性。
《使女的故事》描写的最远时间距小说写作时间二百多年,以几名历史学家的发现,让一位在基列不幸沦为“使女”、后来侥幸逃出的女性,通过录在磁带里的声音,向读者讲述发生在那个时间之前的故事,即主人公在未来21世纪初的亲身经历,其间夹杂着大量主人公对20世纪80年代生活的回忆与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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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阿特伍德(1939— )是当代国际文坛上最负盛名的加拿大作家,以小说创作成就为最,同时也是出色的诗人和文学评论家。她的创作以女性主义和神话主题闻名。她已出版十四部长篇小说、十二部诗集以及多部短篇小说集和文学评论集。她的作品已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在约三十个国家出版。其中诗集《圆圈游戏》和小说《使女的故事》先后获加拿大总督文学奖,《盲刺客》获英国布克奖。
陈小慰,女,浙江宁波人,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教授,兼任中国翻译协会理事、福建省翻译协会副会长等职。主要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加拿大文学、商务英语。先后出版著译十余部,发表论文四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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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是如此容易适应环境,随遇而安,母亲会这么说。人的适应性真是不可思议,只要有些许补偿没对什么都能习以为常。
我宁愿把这当作一个纯粹由我讲述的故事。我需要这么想。我必须这么想。只有能够把这些故事仅仅当作是故事的人才能看更多的希望。 倘若这是一个由我讲述的故事,我就能随意控制它的结局,那样,就会有个结局,故事的结局。真实生活将尾随其后。我可以在中断的地方重新拾起接续。
小说采用了回旋曲一般的结构设置,不断回溯到以“夜”为主题的过去,读者仿佛也和主人公一样陷进一片凝滞沉重的黑暗,但它的叙事又是如此流畅、生动,渐次分明地勾勒出“过去”以及“过去的过去”之间的交错与重合。我们读到的是多种叙事声音的交叉和对抗,在这片“夜”的背景中产生回响,共同构成了奥芙弗雷德所处的世界。
在使女的世界里,没有干旱的红色沙漠,没有外星的殖民地,也没有来自异世界的独裁者垄断地球的一切自然资源。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经过了轻微的反转的真实世界,生活在其中的女性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和生育权的控制,而这远比人工智能统治人类的未来更让观众不寒而栗。
纵观当今的主流文学世界,利用文学这个载体去探索权力的问题,这样的写法似乎已经过时了,太多作家只对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感兴趣。但阿特伍德从不避讳小说应该是一种探讨道德困境的方式。她认为自己的小说遵循的是维多利亚时期现实主义小说的传统,作家的任务就是让文学成为一面镜子,照出当下社会中潜在的危险趋势,从而唤起读者的警惕。在阿特伍德看来,一切领域的公共生活都存在着流动的、无形的对抗,对女性甚至对所有人都是如此,而写作就是她表述自我主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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