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描写19世纪60年代出身贵族的绝色女子娜斯塔霞常年受地主托茨基蹂躏,后托茨基愿出一大笔钱要把她嫁给卑鄙无耻的加尼亚。就在女主人公的生日晚会上,被人们视为白痴的年轻公爵梅诗金突然出现,愿无条件娶娜斯塔霞为妻,这使她深受感动。在与公爵即将举行婚礼的那天,娜斯塔霞尽管深爱着公爵,但还是跟花花公子罗果仁跑了,最后遭罗果仁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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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十九世纪俄国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是与托尔斯泰齐名的俄国大文豪,他一生中写了大量文学作品,其中包括七部长篇小说和众多中短篇,他的才华和功绩是举世公认的。 译者娄自良是中国资深翻译家,他经历丰富,曾从事苏联哲学百科的编译工作,这使得他在翻译别人觉得枯燥、难译的作品时如鱼得水、驾轻就熟,他的译作有:《被伤害与侮辱的人们》、《鬼》、《死屋手记》、《战争与和平》、《死农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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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普通”人即便有时候(也可能是一辈子)把自己想象成旷世奇才,可是在自己心里总保留着一跳怀疑的蛆虫,这条蛆虫能导致聪明人最后完全绝望;纵使认命屈服,也已经被深入骨髓的虚荣心彻底毒化。 这些人一心想出类拔萃,从少年时代直至无可奈何的暮年,往往要折腾很久很久,这才任命屈服。甚至有些奇怪的事例:为了要出类拔萃,诚实人不惜干下流事。
对杀人者处以死刑,是比罪行本身不知要重多少倍的惩罚。根据判决杀人,比强盗杀人不知要可怕多少倍。夜里在树木中被强盗割脖子或用其他方法杀死的人,一定直到最后一刹那还抱着得救的希望。有这样一些例子:一个人喉管也给割破了,可他还没有绝望,还想逃脱,还在求饶。可是,对于被处决的人来说,这最后的一点希望却毫无疑问被剥夺了,抱着这点希望死去本来可以减轻十分之九的痛苦。死刑可怕的痛苦就在于比,在于明明白白地知道没有得救的希望。世上没有比这更难受的痛苦了。
他对我说,他坚信,我完完全全是个孩子,也就是说,孩子气十足,我只是身材和脸长得像大人罢了,可是在智力发展程度.心灵和性格上,也许甚至在智商上,我都不是个成年人,哪怕活到六十岁,也依然故我.
就拿肉刑来说吧,这当然是折磨,皮肉痛苦,身体受伤,可这一切能把注意力从灵魂的痛苦引开去,这样便只消忍受伤痛的折磨,直到死去。其实,最主要、最剧烈的痛苦也许不在于身体的创伤,而在于明明白白地知道:再过一小时,再过十分钟,再过半分钟,现在,马上——灵魂就要飞出躯壳,你再也不是人了,而这是毫无疑问的,主要的是毫无疑问。当你把脑袋放在铡刀下面,听到铡刀从头上滑下来时,这四分之一秒钟才是最可怕不过的。
后来,他跟同志们告别完毕,他留出准备默想的那两分钟开始了;他事先知道自己将想些什么。他要尽快、尽可能鲜明地想象,怎么可能这样:他目前存在着,活着,而三分钟以后便将成为某个……某人还是某物?到底是某个什么?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一切他打算在那两分钟内想出个名堂来!
“我不明白,当一个人走过一棵树影婆娑的大树,怎能不感到幸福呢?当您能跟一个您所爱的人说话,怎能不感到幸福呢!……世界上这样美好的事物比比皆是,连最不可救药的人也会认为它们是美的。您不妨看看孩子,看看朝霞,看看正在生长的青草,看看那些注视着您的、爱您的眼睛……”
一只小苍蝇在他身旁一道炽热的阳光中嗡嗡地叫,它是整个这场大合唱的参加者,知道其中有它的一席之地,它也热爱这一席之地并感到幸福”;每一棵小草都在生长并感到幸福!万物都有自己的路,都知道自己的路。它们唱着歌儿去,唱着歌儿来;唯独他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不了解人们,不了解声音,与一切无缘,已经被淘汰出局。
十一月底,天暖雪融,上午九点左右,彼得堡--华沙铁路线上有一列火车正全速驶近彼得堡。空气非常潮湿,大雾弥漫,不知道这天色是怎么亮出来的,真难为它;从车窗里望出去,铁道左右两侧十步以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旅客中也有从国外归来的;但比较挤的还是三等车厢,而且以忙于营生的微末小民居多,他们一般在不太远的地方上车。经过一夜的旅程,大家照例都很疲倦,眼皮沉得抬不起来,遍体寒冷,苍白的面容微泛枯黄,跟雾的颜色有些彷佛。
起初,我只是感到不寂寞罢了;我开始很快好起来;到后来,我感到每天都很宝贵,而且越往后越宝贵,所以我也就开始注意到这点了.我躺下睡觉时感到很满意,起床的时候就更幸福了
诚然,没有比做这种人更让人懊丧的了,比如说,虽然很富有,出身也不坏,再加仪表不俗,受的教育也不坏,也不蠢,甚至还很善良,然而与此同时,却没有任何才华,没有任何特点,甚至没有一点怪癖,没有一点自己个人的思想,反正跟“所有的人”一模一样。财富倒有,但并不像罗思柴尔德那样富甲天下;出身世家,但是从来不曾有过任何足以荣宗耀祖的业绩;外表不俗,但风度欠佳;有相当的学识,但是无用武之地;人也似乎很聪明,就是没有自己的思想; 良心是有的,但是待人缺乏宽厚,等等,等等,各方面都如此。世界上这种人多得不可胜数,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对于美貌是很难下断语的;我还没作好精神准备.美是一个谜."
"您明天再原原本本地讲给我听吧!大胆点,别害怕.上帝保佑您成功,因为在一切方面,您的信念也就是我的信念!再见.我要回去讲给伊波利特听.毫无疑问,会让您进去的,别害怕!她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从一楼的这座楼梯上去,看门人会指给您看的."
"别逗啦,我的好小姐,也许他比你们三人加在一起还鬼呢.瞧着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公爵,您怎么对阿格拉娅什么话也没说呢?阿洛拉娅在等着,我也在等着."
"眼下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不是看得很清楚吗?"
"噢对,是看得很清楚;您是位绝色美女,阿格拉娅.伊万诺芙娜.因为您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使人不敢仰视."
"就这些?品德呢?"将军夫人执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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